“不,您现在就走,”翩翩能猜不到周嬷嬷的心思?当下忙得就给否定了,还直接拉着周嬷嬷不管不顾往外走,一边还给周嬷嬷宽心,“您就不用担心我了,你看我如今走路不是好好儿的?而且福伯还在家呢,您难道还不放心福伯吗?”
周嬷嬷自然是放心福伯的,且又是真的担心儿媳妇,当下也就不再跟翩翩争辩了:“那奴婢这就去收拾了,小姐,奴婢会尽快赶回来的。”
“不着急,您也好久没回扬州了,趁机多待一段时日,多陪陪家人,”翩翩含笑道,“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跟王爷也要回扬州呢,到时候您再跟我们一道回来就是。”
“是,那奴婢就在扬州等小姐跟王爷了。”
“好,快去收拾吧!”
“是,奴婢告退。”
当下周嬷嬷急匆匆地回去收拾行李了,翩翩也没有闲着,让福伯去库房里头挑了几样重礼给周嬷嬷带上,一边又让福伯挑选一位可靠的侍卫负责送周嬷嬷回扬州。
……
承元二十七年五月初四
京师,安王府。
“哇!”
这一年的五月初,随着一串婴孩儿的哭啼声传来,安王夫妇的第一个孩子姗姗来迟,比预测的产期超过了近十天。
是位健康的女婴。
安王夫妇都是相貌出众,生下来的姑娘自然也承袭了爹娘的这一优点,带着一头浓密的乌发呱呱落地,皮肤都不像寻常新生儿那般皱巴巴的,既白且嫩,没有任何一点儿瑕疵,点漆似的一双眼更是跟安王妃如出一辙,是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一句倾城绝色的模样。
不过生的再俊又如何,还不是个丫头片子?能顶什么用?长大了也不过就是泼出去的水。
多的是人在心里暗自讥嘲,就比如陈贵妃。
自四皇子被外放出京之后,陈贵妃便就从最初的装病变成真的大病一场,在自己宫里卧病将养了近一个月,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好在万岁爷对陈贵妃的病情十分挂心,亲自派了太医院院首施河过来为陈贵妃顾看身子,不过陈贵妃这次病得不轻,被施河医治这么久了,却还是不见好转,反倒病情时有反复,让陈贵妃颇难忍受。
就这么一直卧病不起,陈贵妃这样的急性子哪儿能忍得住?尤其是听闻两个年轻貌美的嫔妃颇得盛宠,再有就是万岁爷近来转而看重丽妃,已经属意丽妃打理后宫一应事宜了,瞧着架势,她若是再不好转的话,那不管是万岁爷的宠爱还有协理六宫之权岂不就要被那起子贱蹄子给夺走?
尤其是丽妃那个贱蹄子,亏得她一直认为她不过就是不会吭声的木桩子,谁成想,这木桩子如今竟然要骑到自己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