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错了吗?
他被自己的父皇算计,到头来都在为他人做嫁衣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拱手相让,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卫氏一门呢?
卫老国公所作所为从不掺杂私心,一直都在奉命行事,都在诠释着什么是忠君爱国,他已然尽到了一个臣子的本分。
那安王赵清暄呢?
他当然也没有错。
所以,错的到底是谁呢?
……
卫静姝想不明白,只是一声悠长的叹息,卫若兰也沉默了半晌,明显也陷入了沉思,半晌,卫若兰摆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旧事了。”
卫静姝忙点点头,随即就转了话题,问道:“小姑母,外祖父的身子如今怎么样了?可有好转吗?”
卫若兰一窒,随即拍了拍卫静姝的手,道:“你尽管放心,老爷子身子且好着呢,再说了,他又不是真的病了,不过是在装病,要不然的话,又怎么才能引得咱们这些人回京呢?又怎么才能让万岁爷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呢?”
卫静姝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儿:“外祖父没事儿就好,我近来身上不大松快,且又在月子里,要不然的话,我早就回去探望他老人家了。”
“用不着,今儿咱们出门的时候,父亲还特地让我给你带话,让你只管踏实养着,不必操心,一切有咱们卫氏一门在呢,实在用不上你操心费神。”卫若兰拍了拍卫静姝的手,温和道。
卫静姝笑着点头:“小姑母这样说,那我可就能放心了。”
……
姑侄两人在房中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宴席散罢,卫若兰也没再久留,随着卫氏一门的夫人小姐离开了,前院那边的宴席比后院晚一会儿才结束,赵清暄又亲自将众人送出王府,待回到后院儿的时候,都已经天近黄昏了。
赵清暄带着一身酒气进来的时候,卫静姝正在用晚膳,她如今吃的清淡,不过是一盘子清蒸鲈鱼,两碟子小菜,还有一份鸡丝面,见赵清暄进来,卫静姝便放下了筷子,问道:“又是空腹喝的酒?”
赵清暄坐下来,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哑声道:“喝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