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阙自然明白赵清暄的心思,当下忙不迭躬身领命:“是!属下遵命!”
孙少阙办事麻利,没过一会儿,便就将那三人给押了进来,那三人被一路押回京师,已然蔫头耷脑、心如死灰,这个时候竟又被直接带到了御书房,被赵清暄这么冷冷盯着,哪里还绷得住?登时便就软了手脚,“噗通”跪倒在地,对着赵清暄便是叩头不止:“小的们知罪!还请安王殿下宽宥!”
看着架势,竟是连审问都不必了。
赵清暄冷声道:“能不能宽宥,全看你们自己,你们为的什么被押送到本王面前,自是心中有数,既如此的话,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琢磨吧!”
事到临头,哪里还有他们琢磨的功夫?当下,那三人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自己落后了要担罪责,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前因后果道出。
“殿下明鉴,小的三人乃是邓府的人,因为身手不错,所以一直在邓府做些看家护院的伙计,前一阵子,老爷突然找到咱们三个,说是让咱们三人去嘉善做一件大事,只要咱们做好了,就分别赏赐咱们白银三百两,小的们哪里见过那许多银子?所以……所以虽是提心吊胆,却还是应承下来了。”
“邓渊让你们做的是什么大事?”赵清暄冷声问道,说这话的时候,两只手死死抓着椅柄,强忍怒火。
那三人倒是不敢说了似的,个个面色煞白,还是其中胆子大的那个破罐子破摔,豁出去道:“回殿下的话,老爷是叫咱们去嘉善……寻摸合适机会取宁王殿下性命!”
话音一落,赵清暄陡然面色大变,这三人吓得汗毛倒竖,旋即又齐声道:“殿下明鉴,咱们……咱们根本就没有得手!咱们到嘉善的时候,宁王府已经起火了,咱们知道后就觉得不对劲儿,然后便就想着赶紧离开嘉善,不成想却被嘉善那边的官员给拿住了,小的们……小的们真的没有对宁王下手!宁王府的火也不是小的们放的!”
“殿下明鉴啊!小的们哪里敢去宁王府放火,小的们……小的们还一直商量怎么才能潜入宁王府,还打算扮作小厮杂役混进去来着,可即便如此,小的们却也万万不敢火烧宁王府的啊!殿下明鉴!”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赵清暄叩头入捣蒜,一时间嗓子都要给喊哑了。
孙少阙在一旁听着,一时既觉得心惊又十分不解,邓渊平白无故的,怎么就突然要对宁王下手?难道竟是……存着要为三皇子报仇的心思?
可就邓渊这样的墙头草,早就迫不及待跟三皇子还有皇后娘娘撇清关系了,又怎么还会一门心思地为三皇子报仇?
所以,邓渊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赵清暄对此也是颇为不解,当下冷声问道:“邓渊为何突然要害宁王?你们可知道吗?”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道:“回殿下的话,小的曾听到老爷跟……跟心腹谈话,提到宁王殿下,好像是说……宁王殿下暗中派人去了凉州,目的是……是调查邓府的事儿,然后转天,老爷就找到咱们三个了,兴许为的就是这事儿。”
凉州?
赵清明派人去调查邓府的事儿?
这都什么跟什么?
赵清暄眉头紧皱,心里暗道,看来还得找邓渊答疑解惑,知道这三人不可能说假话,也知道这三人再不知道旁的了,赵清暄也懒得再看着三人,当下沉着脸吩咐孙少阙道:“将这三人关进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