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看着凤漓渊的样子,自然也知道如今他要着皇位,主要还是为了庇佑当年那些跟随林府,跟随他的人。
更是为了庇佑她和腹中的孩子。
如今天下三分,无论是谁都无法完全的保证安好。
顾长安点了点头,随后弯腰对着卓荆。“此行道路艰难,还请舅舅保重身体,长安和王爷在都城等着舅舅凯旋。”
顾长安的身上从容不迫,让卓荆欣慰。
其实相比于林立顾长安更像是林府的孩子。
卓荆离开后顾长安便随着凤漓渊入宫了。
站在御书房门口,顾长安随着凤漓渊跪在门口。“儿臣,儿媳,求见父皇。”
刘喜已经被习染绑在摄政王府的拆房里面,如今皇帝身边也就剩下了一个宦官房达。
房达看着顾长安和凤漓渊小步走了过来站在凤漓渊的面前。“陛下昨天夜里一个人在御花园赏月,又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中独自坐了一夜,今日有些感染风寒,除了日常的处理公务,不见任何人,还请王爷王妃下次再来。”
房达的语气虽然毕恭毕敬,可到底语气里面多了一层疏离。
顾长安抬头看着房达。“房公公,何时见过陛下将王爷拒之门外了?”
顾长安原本乖巧的跪在凤漓渊的身上,她身上的母爱的光辉将她身上的凌厉已经掩盖了一大半了,可若是她真想计较的话,还是可以将这些人吓唬到。
只是凤漓渊担心顾长安的身子,抬手握住了顾长安的手腕,将她身上的威压降低了一些。、
房达站在顾长安的面前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恍然,在皇帝的身边待久了见惯了各色各样的女人,在刘喜的熏陶下他的身上或多或少得学到了一些谄媚和处事方法。
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大皇子的落寞,刘喜的瞬间倒戈了,导致如今被摄政王府关押时至今日东宫都未曾将人就出来,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件事情房达还是知道的。
房达的眼神扫过凤漓渊一直以来都相对比较沉默寡言的凤漓渊第一次露出那样凶狠的表情。
房达往后退了一步,弯腰朝着顾长安.“还请王妃莫要见怪,在陛下满前当值,奴才也实属不易,还请王妃能明白。”
顾长安看着房达的样子,眯着眼睛,这个宦官要比刘喜精明一些,也识时务一些。
刘喜可能是老了寻求了安稳却忘记了看长远,直接的站队让刘喜失去了一切。
“让他们进来吧。”
皇帝站在门内,身上的龙袍笔直的垂在身下。随着冬日的风摆动着。
顾长安看着凤漓渊点了点头,随后在凤漓渊的搀扶下朝着养心殿走去。两个人搀扶而来,皇帝看着躲在内廷的凤倾城瞪了一眼,随后朝着龙椅走去。
坐在龙椅上,皇帝看着跪在殿内的凤漓渊。“你可还记得当日你许给朕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