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会吓到她的。”
“一个和你从荒漠走出来的女子,你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她却记得,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来我从不过问,还真的当做我们凤家的人好欺负吗?”
顾长安慵懒的站在背后,看着凤漓渊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凤家的人除了心甘情愿被深爱的女子骗,还被谁欺负过?”
顾长安的声音就如同古琴弹奏出来的曲子,格外的夺取人的魂魄,顾长安在语气里面添加了些许的内力。
因为失忆躺在凤贾卫怀里的季怡都已经忍不住的皱着眉头,可一直站在那里的人却只是转头朝着顾长安看了看。
“皇后,这是要试探我吗?一个可以将康王殿下从荒漠里面救出来的人自然不会承受不住这点攻击?”季言的视线还是落在季怡的身上,仿佛她的身上有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寻常人肯定不会,可季言,你会。”顾长安站在凤漓渊的身边,竟然看着和凤漓渊的表情一般无二,充斥着怀疑。
“季言,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你表现的格外的亲昵,格外的护着我,那说明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了你要的东西在哪里,你急需要回一次都城确定,所以你随着凤康回到了都城,也是那一次我察觉出了你不对。”
“你每次都会盯着凤贾卫看很久,你以为至少在朝堂之上他会懂得周旋,却忘记了,那个想来独来独往的王爷,从来不会和任何人周旋,你利用我,让阿渊做了一次违心的事情。”
顾长安的话让凤贾卫起疑了,看着凤漓渊的神色也出现了讥讽。
“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阿渊想要的只是护住我,从来都不是和凤贾卫撕破脸,在那次你只是确定了一件事情,季怡真的在凤贾卫的手里。”
顾长安说着地下头,无奈的笑了出来。
“就在你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因为接二连三的战事,你离开了都城,在平定之后,你也没有想到凤康竟然还要回到君澜城镇守,所以你利用母后将顾启逼走了,为的就是可以回来。”
顾长安越说,凤康脸上的表情就越难看。
到了最后,凤康几乎是祈求的看着季言,却看着那个人一直站在那里,嘴角的笑容看着是那么的讽刺。
“季言,你反驳呀。”
凤康的声音就像是被刀子划破的鼓难听且卑微的挣扎着。
“所以我们将计就计,只是这一次,阿渊要的是两全。”顾长安说完转身看着凤贾卫手里的银丝线竟然绑在季怡的脖子上。“贾卫,你应该知道这东西要命。”
凤贾卫慢慢的松开了手看着顾长安将怀里的人抱走。
凤漓渊的刀也在眨眼的时间内架在季言的脖子上。“季大姑娘请。”
季言看着背后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凤漓渊迈下了她高贵的步子朝着季怡走去。“说吧,季姑娘,你也知道长安大病初愈手不稳,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找了快十年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岂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