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如歌冷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认识他的时候，他本身就是捉摸不透的男人，直到现在她也看不懂眼前的男人。

湛轩停止发笑，目光冷静地看着莘如歌，“那老不死真的是他？”

“警方已经确认DNA，那人真的是堂主。”

“他终于死了，真是太好了！死了！哈哈哈……”湛轩捂着脸仰头大笑，声音洪亮又带着一丝悲伤。

莘如歌有些担忧地看拿着眼前的男人，他们父子的事情，她只是知道湛轩是湛彬唯一的儿子，他的母亲是从事特殊行业的女人，无意中怀上了湛彬的孩子，那个女人据说是病死，湛轩才被带回来。

他们父子的感情不太好，湛轩一直跟他父亲作对，救下她的时候，目的也是一样。

湛轩的笑声停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问：“你觉得我很可怜？”

“没有。”

“我很想他死，只是没有想到他突然死了，真的很意外……很多人都想他死，你也是一样吧？”

“……”

莘如歌表面上很镇定，内心有些愤怒，又带着同情，如果不是湛彬，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湛轩注意莘如歌的表情，直接问：“你恢复记忆了？”

“什么？”莘如歌抬头，目光平静地注视湛轩。

“算了，你就是恢复记忆也不会告诉我，但是你始终是我的。”湛轩充满占有欲的目光，一旦她离开，或者他会疯狂。

莘如歌什么都没有说，她对于湛轩这话听了很多次，自从被他救下了来，她就成了他的所有物，湛轩这么说，只是认为自己的东西只能由他控制。

湛轩走下床，他赤条条地暴露出来。莘如歌已经看习惯他的身体，但还是有些害羞，她的视线不经意地移开。

湛轩光溜溜地从她面前走过，直接走到浴室里。莘如歌听见关门的声音才回神，看着四周乱糟糟的环境，她不由自主地收拾起来。

湛轩躺在浴缸里，这里的水自然是莘如歌提前放好，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伺候。他泡在温度适宜的水里，四处飘散着浴盐的香味。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了很多事情……他妈妈曾经是有钱人家人的千金，因为破产欠债，她才走上出卖自己的道路，她无意中怀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孩子，千幸万苦地将他生下来。

那些日子明明很辛苦，但是他却怀念与她一起的日子，他的身份最终被人发现，那个男人从她手里夺回来，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男人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幕……

他猛地睁开眼睛，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伸出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想亲手了断那个男人的性命！到底是谁杀了他？居然抢先一步！

莘如歌将卧室的酒瓶子收拾干净，最后拖地，发现浴室的男人一直没有出来，担忧地喊了一声，“少主，你怎么样？”

湛轩听见莘如歌的声音，回应一句，慢悠悠地起来，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穿上浴袍。

他踩着拖鞋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里已经被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