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观山门下,站着七八个小喽罗守卫。
看见缚着的刘备,都指手叫骂道:“你这直娘贼,伤了大王族弟,今日也被拿了,慢慢的碎割了你吃!”
刘备充耳不闻,押到道馆看时,殿上都把三清抬去了,中间放着一把虎皮交椅,众多小喽罗拿着枪棒立在两边。
陈忠大马金刀坐在交椅上,一见众人进来了,当即喝令道:“来人,把他们缴了械,全都绑了,待到午时三刻,挖出心肝下酒,以祭我兄弟在天之灵。”
“且慢,陈忠,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你抓住了杀害你兄弟的仇人,你为何要把我们一并绑了?”罗顺大声问道。
“罗顺,方才我手下劫掠,你为何将其打死?还有,你们劫掠生辰纲,为何只有我兄弟一人身亡?现在看来,必是你背信弃义,投靠了官军害死我兄弟。新仇旧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陈忠双眼赤红,睚眦崩裂,攥着拳头说道。
“陈忠你错了,我没有投靠官军,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杀了这人。”
“好啊,你如果真的杀了他,我愿意将这山寨分你一半,咱们日后平起平坐,用称分金银,大口吃酒肉。”
刘备闻言,心头顿时咯噔一声沉入了谷底。这才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不过,他可不想坐以待毙!
“张顺!”
话音刚落,张顺迅疾而动,踹飞牵着绳头的护院,正准备为刘备开绳子。
“噗。”
下一刻,罗顺夺刀刺出,贯穿张顺胸膛,怒喝一声,竟然将张顺挑了起来。
“哥哥。”
这一幕吓懵了范家兄弟,其余人则被罗顺神力所震慑。
杀死张顺,刘备再度被护院摁在地上。看着张顺的尸体,刘备不断嘶吼挣扎。
陈忠心有余悸,心想:这罗顺绝不可留。于是逼迫道:“罗顺,为何不杀了他?”
“陈兄,就是此人杀了陈强,所以我想由你来亲手砍下他的头颅,最为合适不过。”罗顺扔掉环首刀,让出空隙说道。
“好哇。”
陈忠倒提着刀,径直走到刘备面前。狞笑着举起刀,却猛然斫向罗顺。
罗顺架棍相迎,怒喝道:“陈忠,你这是作甚。”
陈忠厉声道:“罗顺,你勾结官府杀我兄弟,我岂能容你。你若是束手就擒,我还可以给你留条全尸。”
“直娘贼,给我杀!”
罗顺愤恨不已,架开陈忠的刀,将手中熟铜棍紧了紧,使了一招长蛇出洞,撞在陈忠胸膛上。
陈忠闷哼一声,登时口吐鲜血,范小虎砍翻一名喽啰,见陈忠就在身后,使出一招回首望月,斫去了陈忠首级。
“陈忠已死,尔等还不受降!?”范小虎提着陈忠脑袋,飞身跃到交椅上,对下面喽啰、头目呵斥道。
众人见陈忠首级,无不跪拜求饶,随即叫把陈忠等尸首抬去后山烧化了。
一面简点仓敖,整顿房舍,再去看看那观庙后有多少物件,又把酒肉拿来吃。罗顺做了山寨之王,范家兄弟为都统,置酒设宴庆贺。
小喽罗们尽皆投伏,仍设小头目管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