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奇闻言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自己在中山的好友的姓名,但从未有一个叫赵云的,于是问道:“请问大人,这赵云是个什么样的人,居住在哪个地方?”
“赵云……”刘备蹙眉不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蒋奇解释。
五虎将之一……不行,长坂坡英雄……还没到时候,嘶……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此人我也是在安喜县任职的时候,听人谈起过的一位仁义之士。他武艺绝伦,枪棒无双,我记得是真定人。”
“枪棒无双!?”
蒋奇听到这话,眼中顿时亮出了光芒,心想:刘备身边关、张二人,皆是熊虎之士,他所说的话一定是真的。枪棒无双,真定人……我还真相见识一下。
于是他说道:“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好,那就拜托义渠兄弟了。”刘备三人拜别。
……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百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的景色,在一夜细雨之后彻底落幕。
进入五月份,天气越发炎热,同样的在洛阳城内,对权力的争夺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朝堂上刘宏脸色黯淡,甚至出现了少有的凶狠之色。中常侍赵忠、张让站在天子左右,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笑容。
左右各级官员低着头,目不斜视看着地板,唯独大将军何进敢直视着刘宏。
沉默半天,刘宏开口说道:“张温战败,导致凉州刺史耿鄙、汉阳太守傅燮被杀不说,整个三辅地区遭受劫掠,百姓易子相食,怨声载道,这就是你们推荐的好司空啊。你们说,现在该如何处置他?”
“陛下,张温战败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耿鄙、傅燮之死,罪不在张温,而是凉州刺史耿鄙不听傅燮劝告,一意孤行,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所以下官以为,只追究张温战备的责任就行。”
议郎彭伯见众人沉默不语,自告奋勇站了出来,为张温辩解道。
他话音刚落,司徒崔烈直起腰,反驳道:“彭大人此言差矣。张温身为司空,总督凉州战事,征战多年毫无成果,损兵折将,不能轻易饶恕。”
“不错,崔大人所言极是。”
“不能轻易放过张温。”
……
崔烈的话,引起了不少官员的支持。他们都是十常侍手下的官员,虽然人数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在重要位置上。
这时他身后不远处,一名侍御史直起腰板,严词说道:“哼,崔大人是在说笑吗?如果严惩了张温,何人可以代替他掌管凉州及三辅地区,难道大人又要让陛下放弃凉州不成。”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大人请陛下放弃凉州,傅大人曾言:烈为宰相,不念为国思所以弭之之策,乃欲割弃一方万里之土,臣窃惑之。若烈不知之,是极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如今傅大人战死沙场,你又准备放弃凉州了吗?”
“一派胡言,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处置张温,扰龙宗把话题牵扯到凉州上去,并且侮辱当朝大臣,别有用心!”
“杨赞,你身为尚书郎,不思报效国恩,每每在朝堂上耍弄口舌是何居心?”
“扰龙宗,你血口喷人。”
……
张让见两人争执不下,心中乐得如此,正准备假寐一会儿,却突然发现刘宏正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冰冷深邃,使得他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说道:“肃静,朝堂之上,岂是你们争辩的地方?来人,把这两个混账叉出殿外,各掌嘴三十下。”
殿外侍卫闻言,即刻将二人拖了出去,刘宏微微颔首,似乎是在表扬张让。“卢尚书,你认为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