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曹瑛离开曹府,拿着曹宏血书,自认为完美无缺,因此大大咧咧在下邳城中行走。脑海中全是自己功成名就,万人敬仰的样子,甚至幻想自己如何杀死曹宏。殊不知,在他身后,一直有一黑影跟着。
另一边,魏续来到城北军营,被守卫拦住。他拿出两袋大钱,分别送给守卫。守卫掂量了一下,原本严肃的,如同寒冬腊月的脸,瞬间春暖花开。
魏续趁机说道:“两位兄弟,吾与赵将军是故交,劳烦两位去通报一声。”守卫看了看魏续,又看了看手中的钱。其中一人说道:“在这等会。”把钱往怀中一揣,转身向中军大帐走去。另一人则招呼魏续避雨。
不久,守卫来到中军大帐,在外面喊道:“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您的故人。”守卫话音刚落,营帐忽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人,此人正是赵岑。他疑惑的看着守卫,想了想说道:“把那人带过来。”守卫唱喏,立刻把魏续带来。
“魏续,怎么是你?”赵岑见来者是魏续,有些惊讶,让他坐下后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魏续笑道:“怎么,老朋友就不能来坐坐?”顺手递上一块品质上佳的玉佩。
赵岑拿着玉佩端详片刻,收入还中,随即令人摆上酒菜,然后散退守卫,与魏续畅饮。至酒酣时,魏续问道:“当日在下邳,未能登门,是吾之过也,不知赵兄现居何职?”
赵岑沉默片刻,面带郁闷,自嘲道:“替人看家护院罢了,不比你啊!”
“什么!”魏续闻言,义愤填膺道:“那刘备竟然如此对待你?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你的本事如何,兄弟我还不知道吗,我真是替你不值啊!”
赵岑豪饮,借着酒劲发起牢骚道:“某在刘备处,亦属无奈。”露出一丝苦笑。
这话他没有说错。当初刘备撤退,误打误撞击败了他。后来刘备虽然委以重任,但战事结束,就收回兵权,根本没有信任他。再往后,刘延、傅士仁等人陆续加入进来,逐渐崭露头角。赵岑看在眼里,表明上心平气和,心里十分羡慕。
魏续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吾闻袁术提兵五万进犯徐州,赵兄以为孰能得胜?”
赵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刘备。”
魏续笑问道:“刘备被困江东,如何得胜?”
赵岑道:“刘备虽在江东,然麾下文臣武将,皆世间才俊,徐州百姓心向往之,人和、地利尽在手中,自然赢得过袁术。”魏续听后,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那如果温侯出兵,不知能否拿下徐州?”下一刻,他又开玩笑似的语气问道。这话像是假设,又像是在陈述事实,让本就喝醉了的赵岑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赵岑身体前倾,手顺势按在剑柄上,双眼怒视魏续。然而剑久久没有出鞘。魏续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并且再次问道:“如果温侯出兵徐州,赵兄以为孰胜孰败?”
赵岑沉默片刻,缓缓坐回去,迷茫着说道:“温侯。”
魏续闻言,眼睛亮起光芒,丝毫没有一点醉意,劝说道:“赵兄骁勇善战,我等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他人之下乎?今温侯出兵,君若相助,愿与君平分徐州。”赵岑犹豫片刻,遂即拍桌答应魏续。
平分徐州,这话说的好听,但赵岑知道,这不过是魏续画的大饼罢了。以他对吕布的了解,吕布肯定会食言。不过,就算是这样,投效吕布后,他的日子也一定比现在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赵岑也躲不过去。更何况,一个降将,又无功劳,闲言碎语,冷嘲热讽,怎么可能不心生芥蒂,不改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