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小七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极为舒爽,自从到了北荒,有了凤珂的穿耳魔音,她已经很久没有自然醒过,她窝在肖染的怀里很是自在的舒展着四肢爪子。
舒展的过头,稍稍有些抽筋,她还不忘在某人的胸前蹬了几脚。
半山腰,曾经的树林并没有全部没积雪埋没,肖染寻了好久才寻到一处几人扯着手才能围住的古树,树中央的树洞,被积雪埋了大半。
彦小七呼呼大睡这段时间,肖染已经将树洞中的积雪清干净,怕有雪崩,他什么术法都不敢用,只能靠着他背上那柄宽厚的弯刀,一点点将积雪清理干净。
好不容易看到久违的黄土地,肖染取出彦小七之前穿过的大氅铺在地上,席地而坐。正打坐入定之际,就被四爪的狐狸踹醒。
肖染嫌弃的揪着彦小七的后脖颈将她从怀里拽出丢在地上。树洞中虽然没了肆虐的北风,但依旧阴冷,迷迷糊糊的彦小七四爪一落地,就弓着背跳了起来。
“喂,你这是谋杀你知道吗?啊!冰死我了,你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大氅上已经浮起一层薄冰,她只觉爪子都要冻下来。
彦小七碎碎念着,总觉得抬起哪只爪子都不能缓解眼前的问题,在地上蹦哒了好一会,还是将视线落在刚刚睡觉的地方,举着一只爪子,她一瘸一拐的又爬了回去,窝在某人怀里的同时,还不忘把四只冻僵的爪子抵在某人的胸口。
肖染黑着脸看着彦小七一连串的动作,直到胸前一片冰凉,他才有种请了一个祖宗回来的错觉。
“喂,喂,干嘛这么恶狠狠的看着我?我现在可是人质,你要发扬风格,优待俘虏知道吗?这样你想跟人谈条件的时候,人家看我毛色好,也能给个好价钱。”
彦小七颠三倒四的絮叨着,这该死的鬼地方让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如此发泄一下,就会被这阴冷的空气,还有皑皑的白雪逼疯。
“闭嘴!”
实在是太吵!肖染头上的青筋几大根一起欢快的跳着,他真怕彦小七再说上一句他就会忍不住,直接捏上她的脖子。
脾气还真差!
彦小七讷讷的咽掉要脱口而出的话,她虽然不聪明但心思单纯,最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所以看着肖染黑的跟锅底一般的脸色,她很识趣得又蜷起尾巴补觉。
雪山上的气候和景色一直很单一,常年无休的大雪总是卷着冰粒子呼呼啦啦的一下就是一整天,放晴后肆虐的北风立马开始呼啸着,不放过山上的每一个角落。
彦小七已经习惯于蜷缩在肖染的胸前睡大觉,昏睡了半个月后,她闭着眼就已经再没有一丝睡意。
“肖大爷,咱们来雪山上到底干嘛?”肖染从钻进树洞开始就一直入定打坐,彦小七很想不通,一个魔界中人怎么能如此无惧的吸纳着天地间的仙气为己用。
肖染睁开眼,垂下头看了眼揪着他衣襟的彦小七:“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