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冷哼着目光从一个个老家伙青红交错的面上扫过,不待他们反应又指了指殿门:“早知道你们来澈羲宫就是当散心的,那邀请的帖子我们都不会发给你们,免得看了你们这些老脸觉得恶心。”
这话就说的有些重,雅儿在一旁扯着他,却根本制止不住。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这不是在细细的想,那蛮荒的凶兽是能随意的说放就放吗?”广元真人红着脸手指着云水,气的稍稍有些重。
“不能说放就放,那你倒是给个法子,你们这一个个往这里一坐跟摆设一样,我还以为你们活的年头太久,耳鸣口吃话都讲不利索了。”
有了广元真人牵头,旁人早已经被云水的几句话训的有些坐不住,齐齐向云水职责道:“你这个小辈,明不明白何为敬重长辈,长辈面前也有你如此放肆的份?”
云水嗤笑,看着众人如同看笑话:“先不提我神位在你们之上,你们一个个为老不尊又哪里值得旁人在尊敬,殿里的风大千万别闪了舌头,你们年纪大,病了可是不容易好。”
出声的清虚道人差点气了个倒仰,只能指着云水不停的叨念着:“真是牙尖嘴利的小辈,牙尖嘴利的小辈。”
“别说这些没用的,”云水从袖笼中甩出一堆玉简到众人面前:“将你们的神识刻进去,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你们就选放还是不放也就行了,当然,选了不放的人记得将如何破除中部大陆的法子刻在里面。”
玉简中刻入神识只要不被外力摧毁,数万年都不会消散,云水就是要靠这个法子将在场的老家伙一军,他们越是推诿,他就越是不让他们如意。
羲煜笑看着云水在大殿中间大发脾气,突然又觉得他这般小孩心性其实好的很。
老家伙们看着停在面前的玉简,很是犹豫谁都不愿接,云水也不强求,只抱着胸又冷冷的说道:“不想负责也可以,将你们的全部身家放在椅子上,你们就可以出门了,不然。。。你们也大可以试试。”
明晃晃的威胁让众人有种被屈辱的感觉,但又都是敢怒不敢言,不情不愿的接过玉简,看着里面简单的几个字,想都不想的全都选择了:放。
不放?鬼知道怎样才能破除掉那些鬼画符一样的阵法。
“难得众位前辈如此齐心,落难在中部大陆的仙友知道前辈们如此有心,心中定会很是温暖。”
羲煜看着云水收回来的玉简,扬着笑脸也跟着踩上一脚。
“既然大家都同意将蛮荒中的凶兽放出,日后那凶兽若是在仙界逞凶,还望众前辈同力出手。”
捏着这些玉简,胸前的滞闷一扫而空,羲煜面上的笑越发的妖冶,在场几个好男色的老家伙已是看的直了眼。
彦小七不满的在同心结中传音过去:“那个西海老龙在用眼神剥你的衣服。”
羲煜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只觉得身前凉飕飕。
“放心,我只会让你剥我的衣服。”
赤裸裸的调情让彦小七稍稍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抬手在他腰间拧上几下,羲煜抬手握上去,公然撒起狗粮。
“谁同意要将凶兽放出来的?你们可有问过我的意见?”
殿门外传来急急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道明黄的身影匆匆的向着大殿奔来,彦小七撇着嘴,只要一想到数百年前这个不要的家伙一次次到青丘相逼,就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天帝本来是想拿一拿架子,撵车停在澈羲宫数里外,就等着羲煜派人前去迎接,结果一直等到正式日子这一天,这澈羲宫中都没有派出任何人,他只能灰头土脸的自己再奔过来。
“原来清鸿过来了,我还以为天宫事物繁忙你抽调不开。”
羲煜笑眯眯的看向天帝,如同从不知道他就将撵车停在澈羲宫外。
天帝迈着门槛的脚一顿,虽然知道羲煜说话从来不中听,但还是有被打脸的感觉。
“蛮荒中那几头凶兽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出,你们当知道那都是远古凶兽,一旦发起狂来仙界里能抵挡之人很是有限,我们不能拿仙界的安危来冒险。”
一番话义正言辞,羲煜也是不住的跟着点头。
“清鸿说的是,我们也是出于这个考量才邀请众位神君到此相商,不放自然也是好的,就是不知清鸿那里可是有了破解中部大陆上阵法的法子?”
天帝一顿,这个他当然没有。
仙界里阵法造诣上最高深的就是云水,他若是没有没有办法,他自然也再寻不到旁人,也许还有一人也可以,但那人他必须继续压制,上一次的教训足够叫他记到陨灭。
“营救的办法我们也可以慢慢商量,但那凶兽都是大奸大恶之辈,我是万万不会同意放出来的。”
好不容易让几个老家伙签了卖身契,云水对突然闯进来的天帝很是不满,一抬眼又是不屑的说道:“怎么慢慢商量,准备几年凑一次看看大家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法子?还是你觉得魔界送来的地女归位的消息有误,我们不用信?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说,没办法就闭嘴,最讨厌你这种没多大能力,又喜欢什么事都要插一脚叽叽歪歪的货色。”
云水这话说的极狠,彦小七已经缩在羲煜身后笑的直不起腰,在场的老家伙也都是端茶杯的端茶杯,拿帕子遮脸的遮脸,笑的都比较含蓄。
被人当中如此落了面子,天帝的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又铁青,他抬手指着云水“你你你”了好半天,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
看热闹的那些老家伙平日里又是他最没办法的一批人,天帝站在大殿中央突然觉得他就不应该过来。
“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又来晚了?”
清润的声音出现在殿门外,众人再一次转身就看到一挺拔一纤细的两道身影相携着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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