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老龙带着众人急急的往神魔谷赶去,他们此时的想法已是很简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但是七尾狸猫是一定要找到,因为那破解中部大陆阵法的材料他们已经倾家荡产的凑够了。
四海中风浪越来越大,滔天的巨浪总是让人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大浪卷走。
“大哥,情况似是有点不对啊。”
经过南海海域,南海老龙对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是相当熟悉,这海域中有些小岛似是之前都没有看到过!
“是有些不对。”
龙族对结界和气息的变化都异常敏感,那些小岛突然出现在海面上,岛的外围还带着结界残留的气息。
“父君,”光霁突然从队伍的后面冲上来:“那里,那里看起来很像苦海!”
“苦海?”南海老龙一时间有些懵,这地方听着很耳熟,但那是哪里?
光霁顾不得揭南海老龙的短:“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喝多了,一生气就把我扔到了一个传送阵里?那传送阵连同的就是苦海。”
这数万年里倒霉蛋也就他一个,要不是彦小七,他们这群人怕是现在还被关在里面。
“是那里啊,”南海老龙了解的点点头,丝毫不觉对亲生儿子这样下死手有什么不对:“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光霁焦急的大喊:“苦海以前是一处秘境,只进不出,现在突然出现在海面上,你说哪里有问题。”
光霁这样一说,众人脸色都随之一变。
东海老龙一招手:“走,咱们过去看一眼。”
现在的状况已是不差这一时半刻,一群人呼啦啦奔着苦海的那几座岛飞去。
光霁在前方带路,一边飞一边指着远处看起来稍大一点的海岛说道:“这里就是之前苦海中的主岛,寻不到落脚地方的人都会来这里休息。”
想到当年在苦海中的悲惨遭遇,光霁就很想趁机哭诉,但一转念,想到南海老龙为了凑材料差点将金丝冠上的珍珠扣下来拿去同人换,他又歇了这份心思。
父君太穷,哭起来也没意思!
光霁这些年也遇到过苦海中出来的兄弟,知道彦小七走的时候留了离开的办法,所以对着无人的岸边也不觉哪里不对。
带着人一路向城内走去,看着曾经极为熟悉的景致,舌底又开始自发的分泌出某种液体,自从离开了苦海,他就再没喝光比苦酒更烈的酒。
等下是不是应该趁人不注意去买一点?
苦海的主城很是简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中央的一条主街,主街旁是客栈和酒楼。
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依旧空无一人,光霁心中只觉分外奇怪,带着人就奔着那唯一的一家酒楼跑去。
那酒楼的生意一向很好,就是旁的地方无人,酒楼里也一定会有人。
空荡荡的大堂中,桌椅是熟悉中的残破,靠窗的木桌上还有未来得及收起的盘盏,筷子稀疏的落在桌上,还有几根掉在了地上。
光霁心中的怪异感更甚,急着跑到楼上,却也只看到与楼下同样的场景。
“一定是哪里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怎么回事?”
空荡荡如同死城,东海老龙也已是发现不对之处。
“我不知道,苦海就算人变得再少也不会一个人都不见了。”
门外有人跑到旁边的店铺里去查看,依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算了,我们先走吧。”
他们一群草包凑在一起怕是也想不出什么,东海老龙很有自知之明的带着众人又飞回半空。
“大哥,”西海老龙声音带着颤抖,只传音过去:“你有没有觉得这岛上的情景,同之前我们看到的中部大陆很像?”
东海老龙心一惊,云头向下落了落差点被巨浪卷走:“不要胡说,知道吗?”
这种时刻又怎么能说这种扰乱人心的事情,前有魔人攻上了镇天山,后又有着一层层看不清的迷雾,他们这些仙人夹在其中实在很苦很苦。
山洞中的众人苦苦的等着云水回来给他们带最新的消息,只是,山洞中的光线明了又灭,云水之前所坐的位置却是一直空着。
“老神君,云水上神似是离开很久了,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有人再是坐不住,这样不知尽头不知结果的空等,实在太过煎熬。
“慌什么,你们要记得,无论何时命都更为重要,还能活着,这样的等待就算不得什么。”
老凤凰活的太久,经历的事也太多,此时坐在这里,只觉这样的劫难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因为只需要等待就可以,已经很是简简单。
刚刚涌起的一点躁动在老凤凰语重心长的话语中,又平复下来。
说话人面红耳赤的退了回去,双手摊在膝头上平复着心情,没一会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成功入定打坐。
老凤凰满意的看着又重归平静的山洞,心中却是止不住的焦急,云水到底去了哪里?这人之前一直就坐在他身边,他并不觉得云水是自己离开的。
想着彦小七无意中说过的失踪,他心中的焦急更甚。
镇天山顶,围在镇天碑四周的魔将被突然激射而出的光晕全部撞飞出去,就是修为最高深的大头领也没能幸免。
山上的古树被撞倒了大半,一派荒凉,被撞出去的魔将们却是大半都没能爬起来。
修为稍弱一些的,已是直接晕死过去。
大头领挣扎着坐起身,稍稍调息一番平复了体内的骚动,这才起身查看情况。
被众人合力围攻的镇天碑没了如仙似幻的光晕,灰突突的立在山顶,碑身全是焦黑的裂痕。
如此大范围的合力攻击都无法将其催倒?
大头领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天地间那似有若无的白烟又飘荡着,向着他们袭来。
感受到气息的变化,还能起身的魔将都挣扎着朝着大部队所在的方向奔去,有的伤实在太重,起身都太过困难,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烟将自己笼罩,在魔力耗尽又重伤不支的状况下,被催动起神魂,爆体而亡。
一连串的自爆引发的震动并不比之前的合力攻击来的要小,狂涌的气流窜至镇天碑附近,就见那碑身外一层透明的结界将所有的波动悉数挡去。
“大头领!”
身后的波动已是卷至背后,大头领狼狈的被手下拉进结界,气流狂涌着撞在结界上,所有维系结界稳定的魔将面上都是一白。
镇天碑有古怪!
大头领一口心头血吐出来,人也萎靡了几分。
“大头领,咱们现在怎么办?”
原本还占据数量优势的魔将一转眼就死伤过半,这个结果在场的魔人谁都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