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懂了吗?”
白钰儿将双掌从郭长歌后背移开,从地上站了起来。郭长歌盘膝静坐,又过了片刻才睁开双目,回道:“你不应该先问,我的伤还有没有事么?”
白钰儿微微一笑,道:“我伤你伤得不重,再说你内力深厚,我又已为你运气疗伤,你若还能有事,那就真奇怪了。”
郭长歌也笑了,站起来向她一揖道:“多谢白姑娘,那运气疗伤的法门,我已然弄明白了,否则也对不起姑娘的一顿‘指点’。”
白钰儿坐在了椅上,面带笑意道:“你敢站着不动让我伤你……江湖之中,像你这般没有戒心的人,倒也不多了。”
“姑娘手下的各位姐妹武功那般高强,姑娘自己的武功又更高强许多,若是真想对我不利,直接出手就是了。再说姑娘治好了我徒儿,我怎能不知好歹,还对姑娘怀着戒心呢?”
“这么说,你原来对我怀着戒心咯?”白钰儿问。
郭长歌尴尬一笑,道:“不瞒姑娘,我之前曾怀疑姑娘,并不是霍前辈的外孙女。”
“你现在信了?”
“我现在也不信,只不过姑娘既对我和我的朋友们没有恶意,姑娘是不是霍前辈的外孙女也就不重要了。而且我相信,我应该早晚都能知道姑娘的真实身份。”
“你是这样想的……那也好。”白钰儿从郭长歌脸上移开了视线,手上拿起了桌上一个绿色的小瓶摆弄,“你这就去吧,原路返回即可,我不送了。”
郭长歌又再谢过,转身向进来的门走去,可走到门口时,却又驻足,回头看着白钰儿。
白钰儿抬眼看向他,皱了皱眉,问:“你还不走?”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郭长歌向内走了两步,“还想请教姑娘。”
白钰儿已颇有些不耐烦,道:“我就不该救你徒弟,那样也不用被你这般纠缠烦扰。我好心却招来了麻烦。”
郭长歌又向她走近两步,道:“姑娘,这件事极为重要,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说。”
郭长歌大喜,毕竟他本以为自己等来的会是个“滚”字。他忙道:“多谢姑娘……姑娘医术高明,学识渊博,不知可曾听说过一种迷药,年纪越大的人越难抵挡。”
“没有。”白钰儿立时便回道,竟似没有思考。
“姑娘不妨仔细想想再答。”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白钰儿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很讨厌郭长歌刚才的话。
“那……那内力越深厚,越难抵挡的迷药呢?”郭长歌问这话时有些踌躇,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了些。
白钰儿却不说话了,初时郭长歌以为她是不想再理他,可等看清她现在有些奇怪的表情,郭长歌才明白,她定是想到了些什么。
“白姑娘,你怎么了?”
白钰儿反问他,“你怎么会那么问,你哪里见过那样的迷药?”
“姑娘知道那种迷药?”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白钰儿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但听起来仍透着绝对的冷静,和不容反驳的威势。
郭长歌也只好妥协,道:“席间姑娘也听到思扬讲说我们今天的遭遇了吧。”
“那位方元师父、温姑娘,还有我外公他们被迷晕,是我外公最后醒的?”
“没错。”郭长歌道,“姑娘知道那种迷药?”
白钰儿过了半晌才开口,反问道:“你听说过幻心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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