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歌很羡慕能像他这样热衷于一件事,不禁面露微笑道:“哦?说来听听。”
百生见他也有兴趣,更兴奋了,道:“你说当初我师父能从冢岛活着回来,是不是因为七前辈给了他什么信物来保命啊。他可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郭长歌点了点头,“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百生也在微笑着点头,但忽然收敛笑容道:“抱歉抱歉,看我又说哪去了,你继续说吧。”
“没事的。”郭长歌微笑回应,但他忽又皱眉道:“我在说什么来着。”
百生正色道:“你在说诅血给七前辈带去的不幸。”
郭长歌叹息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都知道,后来霍家堡的惨案,也是幻心术和诅血带来的不幸。”
“所以你当然希望温姑娘身上流的血并非诅血?”百生问。
郭长歌沉默了一阵,然后才叹息道:“不是固然好,但也未免可惜。”
“可惜吗?”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不然你也不会一直那么问我。”郭长歌道。
百生沉默了。两人在原地站了片刻后,郭长歌忽然迈步道:“回去吧。”
百生跟上,两人回到了寨中。院里长桌旁已经没人了,桌上也早已收拾干净。
郭长歌对百生道:“你回房休息吧,想来你昨晚也没怎么睡觉。”
百生被他一说倒真有些困了,笑了笑道:“师父给我传功后,我一直也没觉得累。”
郭长歌微笑道:“觉还是要睡的。”
两人告别后,郭长歌径直去了古云儿养伤的房间,他以为曲思扬一定还在那里,却没想到在半道儿撞上了她。
“你怎么不陪着你娘了?”
“七前辈说她需要安静的休养……我正要去找你呢。”
郭长歌见她面色有些沉重,便问:“你娘状况不太好吗?”
曲思扬忙摇头,“不,她很好。她见到我很开心,而且与师父也很聊得来。”
“师父和你娘聊得来?”郭长歌不禁在笑,因为他觉得能与他师父聊得来的人可不多,女子就更少了。郭长歌甚至从未见过白独耳与任何一个女子说话能超过三句的。
曲思扬脸上现出笑容道:“你还别说,我娘和咱们师父说的话,比和我说的还要多呢。”
郭长歌甚至都觉得有些离奇了,问道:“他们能说什么啊?”
曲思扬正要回话,郭长歌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笑道:“慢慢跟我说,我可太好奇了。”
“嗯。”曲思扬点点头,微笑着娓娓道来。
郭长歌听得津津有味,连连应和,但其实他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这么感兴趣。他如此表现,也是想转移曲思扬的注意力,因为他其实知道曲思扬方才为何面色沉重,他不想让她一直操心其实根本就不必操心的事。
可是那个“办法”,那个他之前不愿告知曲思扬的,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他现在仍不会告诉她……甚至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