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踉跄着退走了。
白钰儿道:“你是为了救这个小二啊……”
郭长歌道:“总不能不管。”
白钰儿道:“不过你还真是好骗。”
郭长歌道:“玉蝉指其实没那么厉害?”
白钰儿道:“中了玉蝉指的人的确会死,但不是半个时辰。”
郭长歌问:“那是多久?”
白钰儿道:“五六天吧。”
郭长歌无奈,“饿死的呗。”
白钰儿道:“准确说应该是渴死的。”
温晴忽然提高嗓音打断他们无意义的对谈,“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对方打起来的?”
郭长歌道:“少庄主呢,我一起告诉你们。”
温晴心里一懔,飞快跑出房间,喊道:“公子,公子,你在哪?”
那两人也跟出去,白钰儿道:“他本在园子里,你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吗?”
郭长歌摇头,“没有。”
白钰儿道:“还真是不省心,一时没注意他,人就没影儿了。”
郭长歌道:“他不会等得不耐烦了,去找我了吧。”
白钰儿道:“有可能,按时间来算,你们应该刚好错过。”
言毕,两人同时展开轻功,出了宅邸,向之前设宴的洒楼奔去。途中他们发现了正往回走的店小二,从他头顶跃过,又过不久两人便抵达。
酒楼门口灯火通明,但发生了打斗事件,还撞破了屋顶,客人跑光,店自然是早早关了门。
郭长歌正要上前打门,白钰儿隔空一掌将门“炸”开。郭长歌不喜如此行事,但面对白钰儿,他也开不了口说她什么。
两人走进大堂,堂中同样灯火明亮,但空无一人。这绝对十分古怪,郭长歌想起那玉袍年轻人说的,他们随时都能够抓走成乐。
郭长歌现在有些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因为成乐无论如何都想救他父亲,他甚至可能会主动送上门去。
“出来,别鬼鬼祟祟的。”白钰儿忽然喊道。
果然有人从二楼的楼梯口现身,正是那玉色长袍的年轻人。
“你竟还敢留在这儿?”郭长歌冷冷道,“这回是真的有帮手到了吧?”
那年轻人微笑着从楼梯走下,道:“不,还是我一个人。”
他下楼后站定,对白钰儿一揖,道:“晚辈上官辰,拜见前辈。”
白钰儿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上官辰道:“知道。”
郭长歌压抑着被骗的火气道:“让我领教领教你的玉蝉指吧。”
他说着便走上前,上官辰看着他道:“我留下,不是为了和你打的。”
白钰儿笑道:“难道你想和我打?”
上官辰看向她,“没错。”
话音刚落,他已从郭长歌头顶跃过,用极快的速度,极凌厉的招式攻向白钰儿。
白钰儿却闭上了眼,摇着头,左手轻弹了两指,大堂的灯火变暗了一瞬,随即听见“咣当”的一声,上官辰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
他出掌向地板拍去,似乎想借力跃起,但就在同时,一只脚重重踩在他背上。
郭长歌顺势俯身,伸手把他的头也按住,冷冷道:“你这是图什么,总不会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上官辰直到这时竟还能笑得出来。“我的目的,”他笑道,“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