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对面的嗷嗷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安静等待了三分钟,亲自关掉电击仪,拆掉电极贴片,鼓励地拍拍三个手下的肩膀——
“电一电提神醒脑、增进智力,一般人我不这么电!”
从点击中缓过来的星盗们互相看了眼,目光中充满庆幸——
太好了,老大今没吃人,心情不错来着!
他们嗯嗯应是,嗷嗷什么就是什么,还用充满崇拜、仰慕、追随的目光看着大佬嗷,拍他的马屁——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
“我感觉自己现在身心舒畅,思维敏捷了不是一点点。”
“老大不愧是老大,这么独家的秘方也拿来和我们分享,为了帮我们提高智商真是殚精竭虑呜呜呜,太伟大了!”
嗷嗷听着手下们的吹捧,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后背的蝴蝶结都翘起来了!
“既然你们这么有感触,那么就趁热打铁,把教学资料刚才念过的地方全文背诵,明我检查,再在周末之前上交一份1000字的论文,就蕉论唯物主义与打劫观》吧。”
“至于论文没写好、凑字数、或者相互抄袭……”就在底下的星盗们相互交流着眼神,动作频频时,嗷嗷冷笑一声,猛地张开嘴。
顿时,他原本和普通人一样的嘴巴咧开成了血盆大口,锋利冷白的牙齿参差交错,喉咙深处是黑洞般不见底的漆黑。
“……”
星盗们一头冷汗,又回忆起了自己的老大们一夜间被人拆骨扒皮、吃干抹净还咂咂嘴嫌弃太柴的噩梦。
那是镌刻在灵魂中的,至深至暗的恐惧。
“是是是。”望着和那夜一模一样的血盆大口,星盗们抱紧红宝书,抖如筛糠。
整个星盗的巢『穴』一时间陷入了被唯物主义思想和朗读、全文背刷家庭作业三座大山所笼罩的白『色』恐惧之郑
原灵均:“……”
他看着桌子上凝聚着星盗们血泪的论文,陷入抉择。
精卫同情地飞过来,拿翅膀拍拍原灵均的肩膀——
“你肩膀上的责任很重啊。”
少一个不及格,就少一个因为学习不努力思想改造不彻底被当成夜宵的星盗。
原灵均:“……”
可是要从这群文化水平低、字都认不全、满篇大白话的家庭作业里挑出亮点,简直就如同大浪淘金,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唉,”原灵均无奈地叹了口气,翻翻论文,心想能憋出一万字来这些星盗也挺不容易的,要不然就把评分标准改成60及格,满分300吧。
他大概看看,虽然在“唯物主义”四个字上通篇废话,但星盗们在“打劫观”上还是十分有新意的,讲事实摆道理,言之有物,显然非常有经验了,勉勉强强凑个60分出来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这个了,”他道:“这些你们在缪斯星的其他工作进展如何?嗷嗷这么大张旗鼓地收拢星盗,塔尔那边有没有什么反应?”
精卫回到自己的窝里,叨了一下:“非常顺利。”
“吃吃已经进了《超级偶像》的决赛,快要顺利出道了,塞壬对他非常照顾。”
“至于塔尔……”她嘴角粘着一丝白絮,疑『惑』地偏了下头:“咦,来也奇怪,被嗷嗷吃掉的几个星盗头目都是他的人,但他这些一直没什么动作,白也很多没见过塔尔了。”
“他该不会是来大姨夫了吧?”精卫又在自己的窝里叨了两下,漫无边际地猜测道。
原灵均:“……”
“别胡了,”他不太有威信地喝止了一声,但自己也忍不住在心里『乱』猜——
被人挖了墙角还不出现,这不太符合塔尔本饶『性』格呀?大姨夫什么的太离谱了,不定是鼠疫、鼠瘟、鼠流感?
……
他们俩都猜错了。
——来的不是大姨夫,是堂兄。
远在宴会区,和这间表演区公寓相隔了上百公里的地方,莱特端了一杯红酒坐在大屏幕前,正在接通中央星的对话。
“堂弟,”屏幕上,一张熟悉的英俊面孔在摄像头前放大,带着明显的恶意对莱特笑道:“怎么?还缩在你的老鼠洞里干些见不得饶买卖?”
莱特微微一笑,毫不动怒,甚至还对屏幕另一方的卡尔·德佩罗举了举杯。
“托福,”他道:“听你怀孕了?”
卡尔·德佩罗:“……”
短时间内,德佩罗家的继承人之一驾驶着院妇』专用车通过联邦综合学院的事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中央星,人尽皆知,甚至顺着八卦报的发行,以中央星为核心向四周传递,现在就连缪斯星的消息灵通人士也知道这件事了。
卡尔·德佩罗感觉自己的面子被人扔到地上踩,踩了一脚又一脚。
“够了!”他暴怒:“闭嘴,那是谣言!”
“……”
莱特依旧挂着不紧不慢的、洞悉一切的微笑,表情中还有点无奈,像是在:孕夫就这样,你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带着可恶的笑容,关切道:“注意情绪,别伤了孩子。”
“……”
卡尔·德佩罗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通红,想隔着屏幕撕了自己堂弟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