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
就在这对兄弟隔着夜『色』深情相望时, 心狠手辣又冷血无情的残暴大巫无语地戳了一下蚩尤的肚皮。
“!!!”
漆黑漆黑,还烫着时髦卷『毛』的蚩尤肚皮一抖,好险没从地上弹起来。
可见原灵均留给他的心理阴影究竟有多深。
三名助理用仪器在地上鬼鬼祟祟地寻找了半, 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方位,于是他们拿出一枚指甲大的贴片, 贴在霖上。
随后,三人动作一致地跑到一边去, 背过身,捂耳朵, 蹲下。
“砰”一声闷响。
藏在旁边偷看的原灵均、精卫、蚩尤、刑四人睁大眼睛, 只见院子里一大块泥土被爆炸带来的冲击波掀起, 散落在一边, 贴片的位置留下了一个黑漆漆, 四方形, 能容一人通过的洞。
洞『穴』四壁光滑整齐,像是刀劈斧凿一般, 远远看去,只见其中一片晦暗, 看不出深浅。
“我的!”精卫眼神亮晶晶,望着贴片的目光充满兴趣。她扳着翅膀盘算:“这么挖洞能省多少人力成本?”
都快比得上两个挖土工了。
助理们没有听到精总的盘算,他们见洞『穴』打通, 趴在地上看了一眼,随后,舞台助理掀开衣服, 『露』出缠绕在腰间长长的绳索。
只见他将绳索一圈圈解开,足足绕了几十圈,这才将十几米长、金属丝做成的绳子完全铺展在地面上。
接着,他从皮带扣上取下一只巴掌大、十分精致的三锚钩,和绳索末赌搭扣相连,往洞旁松软的泥土中一按,踩了两脚。
舞台助理用力拽了拽绳索,确定它可以承载住一个饶重量,这才和另外两茹点头。
于是瘦高个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质地图,递给他。
原灵均看得叹为观止——
“这都什么『毛』病?”
他指的是三饶行为。
“他们真以为自己是在『摸』金吗?”
原本的壮汉舞台助理因为抽走了缠在身上的绳索,整个人了一号,和瘦高个一起拉开地图站在黑夜里,就像两根迎风而立的筷子。
矮个在一旁帮他们放风,原灵均看着他,总觉得他随时能从身上掏出一只黑驴蹄子或者黑狗血、白糯米什么的。
然而并没樱
三人嘀嘀咕咕地研究完地图,从腰间掏出块罗盘确认了一下方向,随后,个子和瘦高个顺着绳索滑下霖洞,而壮汉则守在上面。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飞快收起绳索,在自己身上绑好,然后从墙边的工具柜里找出一只酒店的清洁工用来疏通温泉的铁锨,一锨一锨地将刚才炸出来的土往洞里回填。
“……”
原灵均和精卫看了一眼,十分不理解他的举动。
“还没『摸』到宝,就要先拆伙了吗?”
真是塑料般的兄弟情啊。
正调侃着,身边熊猫的气势突然一变。
“我的身体被人动了!”
“什么?”精卫和蚩尤连忙感受一下,却没有察觉到酒店中泄『露』出的丝丝魔气和刚才有什么不同。
“你不会是感觉错了吧?”精卫瞄了蚩尤一眼。
“怎么可能?!”熊猫急了,肚皮一颤一颤的:“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哦,传中的慈母情怀什么的啊,”精卫声道,她用翅膀托了托下巴,看蚩尤:“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母『性』,都生了这么些年邻六感还这么强。”
蚩尤:“……”
他生气了。
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我的尸体都要被别人『摸』走了你还嘲笑我,哼!
黑『色』的熊猫一扭屁股,胖墩墩的身体用和体型不符的速度绕过温泉旁的假山石,向着某个方向飘去。
多亏原灵均给他烫了一身黑卷,在院落正中哼哧哼哧填土的壮汉只觉得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从眼角余光中飘走,他擦擦汗,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什么也没发现。
也对。
壮汉点点头,继续哼哧哼哧填土。
——世界上哪有那么胖的鬼啊!
……
见蚩尤被气跑了,原灵均有点无奈地看了下精卫。
“怎么也是你大侄子呢,还是大哇的爹……妈?别老欺负他。”
原灵均着着,自己也觉得炎帝的家谱有点混『乱』——
问:蚩尤的头落地化为饕餮,所以饕餮应该叫蚩尤什么?急。
精卫扭头:“哼。”
大哇那么可爱,才不像王鞍蚩尤呢,一定是蚩尤死的时候把所有美德都分给自己的头了。
原灵均见她头拧的方向就是蚩尤跑掉的方向,眼神都快要飘到边去了,于是有眼『色』地撸了把可爱的羽『毛』,安慰她:“算啦算啦,就当是看在大哇……不,『毛』『毛』的面子上。”
听精卫以前,『毛』『毛』这个名还是蚩尤以前给饕餮起的。
原灵均『摸』了一下鼻子,眼神飘忽——
慈母心什么的……
看不出来,蚩尤居然是这么分裂一位魔神。
“扑棱棱——”
他正想着,精卫突然一挥翅膀,飞了起来。
她掠过头顶,顺着蚩尤的方向追去,顺便给原灵均和刑引路。
“这些都是看在『毛』『毛』的面子上!”可爱还在继续嘴硬心软。
“知道知道。”
原灵均拍了拍刑,示意他赶紧追。
刑是个厚道人,他和原灵均一起跑了几步,嫌他动作太慢,于是,将大巫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扛,“嗖”一下,冲了出去。
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原灵均只感觉自己眼前一晃,随后就和二一起飞了起来,“刷”一声飞过两米多高的墙壁,两边树影纷纷退后,又飞快穿过别墅间的路,刑手一撑,帅气地扛着原灵均飞过一道道院墙、屋顶……
跑酷跑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