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形容似乎并不太恰当,但赵婶的确第一反应就这种感觉,让她一瞬间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她感动得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脸上神色柔得跟面对自家的小孙子小娃娃儿一般,若不是在自己的后辈面前哭出来太丢脸,只怕她还会感动得当场哭出来:“这……顾丫头,婶子真值当不上你这么用心……”
顾悠悠看着赵婶那似乎下一刻就要喜极而泣的神情,怔了一怔,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句,就让人家这么大反应,她颇有些哭笑不得道:“这有什么值当不值当的,只是婶子做的活儿好,也能让人放心,婶子这话可是说我不能放心?”
她最后一句有些俏皮的玩笑让赵婶倏地笑出来,“顾丫头都这么说了,婶子哪还会说什么值当不值当?”
顿了一下,她打了鸡血般冲顾悠悠露出一个信心满满的笑容,道:“婶子不会让顾丫头白放这个心的,你且等着吧。”
“好。”顾悠悠笑着点头应声。
赵婶高高兴兴地抱着手里的针线活儿回房去了,顾悠悠跟她道了别,看着赵婶把她家的院门关上,才收回目光,重新把手放在门板上,关上了自家院门。
热闹总算归于沉静。顾悠悠呼出一口气,心头一片轻松。
在轻松的状态下,她不免又想起了刚刚因为忙着分配任务,而暂时被自己抛诸脑后的那点恋爱二三事。
她不自觉地嘴角挂上了点笑容,眼角眉梢也含了丝丝情意,却还转过身状若无意地去搜寻高启的身影。
柴房的灯光已然熄灭,她刚刚跟婶子们分配布料的时间还挺长,在柴房洗碗的高启自然也完成了工作。
她的目光只在黑漆漆的、只门窗前洒落几片月光的柴房那停留片刻,就转向亮着灯的卧房那里。
心头有种沉甸甸的充实很满足感。顾悠悠勾了勾嘴角,迈步走过去。
以往见到亮着灯的卧房,她心头也会有这种感觉,却没有一次比此时此刻来得更加强烈。
果然互通心意和暧昧期的相处还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
例如顾悠悠高兴没一会儿,脚还没走到卧房门口呢,就猛然想起了,她跟高启目前是分床睡。
顾悠悠来自现代,自然也对那什么“第一次只能交代在“洞房花烛夜”的说法,并不放在心上。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自己周遭有爱人的朋友却没少给自己喂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