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几乎是怒极反笑，眼泪倾泄而出，脸蛋青白无措却又不肯服软，“你纵容我？你什么时候纵容过我？你眼里心里只有叶娆何时有过我？”

“你确定自己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的女主角？”

女人脸上的梨涡消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我怎么可能知道？”

纪离眼神一暗，她眼中充盈着泪花，分明写着不相信，到底是她演技太好还是他猜错了？

他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叶娆成为女主角是顾夜笙的意思，不过不得不说娆娆比你更适合。”

她刚接过去擦眼泪的动作蓦然一顿，“所以你就任由我为她做配？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你是我无可替代的妹妹。”

她的眼泪簌簌掉个不停，可嘴角又渲开了笑，“妹妹，只是妹妹，我爱了你这么久，换来的只是妹妹…”

他又抽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化成了圈，一圈又一圈，像是有人不小心闯入，怎样也走不出去，可它们却是虚无缥缈的，只是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烟草味。

他不说话，也不安慰她。

房间里只有女人的抽泣声，许久许久之后才渐渐平复。

纪念抹干了泪，眼睛一片清明，她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心大抵从六年前离开的这一天就已经硬了。

离开是为了她妈妈，为了还他们的恩情，可离开，也是为了成就他自己。

还清了所有，他终于可以做回自己追求他想爱的想保护的。

纪念苦笑，拿起包包，“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会给顾夜笙打电话，你明天再过去拍戏。”

她的心更凉了。

“不用了，我现在就过去。”

纪离起身去拿车钥匙，“走吧，我送你。”

她笑的更苦涩了，梨涡勾着冷嘲，“好。”

叶娆第一次拍戏，内心紧张又有一丝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