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离嘴角染上不知名的笑，“的确。”

说完他进了浴室去洗漱。

冬天已经来了，他能陪着她的日子也一天天减少。

纪离看着镜子里毫无血色的自己，嘴角渲出苦嘲，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叶娆，我会撑下来的。

但愿他能挨过这个冬天。

昨晚回到房间，也不知道是他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什么，凌晨三点多又病发了一次。

他没敢再下床，只是坐了起来一直撑着，手机突然亮光，他便看了眼。

一个小时前席伽南给他发来了信息，中了H-N8，存活率几乎为零，实验的小白鼠最长的存活率为三个月。

而她听到她爸爸说，他的时间还剩下三个月。

从他中药以来，早已过了一个多月。

也不知道他这只“白鼠”又能存活多久？

叶娆把餐桌收拾干净，饭也陆陆续续端了上去，纪离才慢吞吞的从楼上下来。

她不免埋怨，“怎么这么慢？”

他低笑，“等急了？”

叶娆把筷子递给他，“吃饭。”

他刚坐下，门铃就响了。

叶娆去开门，顾夜笙抱着脸色苍白的席伽南大步进来。

顾夜笙径直走向沙发，把怀里的女人放下，“她非要找你。”

席伽南看向纪离，“爷爷恐怕凶多吉少。”

纪离原本面无表情的看着虚弱的她，突然想到昨晚半夜她还发来信息，脸上的神色突变凝重，“席正卿对你下手了？”

叶娆滞住，是他们连累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