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蓦然一顿，脸上的表情更是惊诧，眸子陡然暗了几度。

叶娆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居然是……可怎么会是他？

男人从床上跳下，理了理褶皱的衣服，站直了身体，目光无惧，看着伫立在门口的纪离，冷笑出声，“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

叶娆侧眸看过去，纪离站在门口，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身上湿漉漉的，顺着裤脚往下滴着水，而他的脸上，从额头到脸颊淌下的鲜血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察觉她的目光，薄唇勾出笑，黑眸跳动着光芒，他的嗓音虽然沙哑可异常性感，“抱歉，我来晚了。”

叶娆只是摇头，眼泪无声的滑落，“不晚，不晚的…”

“呵，好一对痴男怨女。”男人眼底汇聚的阴霾颇重，恨意仿佛如火山浆液往外迸发喷涌着，“真是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男人挑眉示意他去看床上叶娆被糟蹋的模样。

纪离瞥了眼，眼底只有满满的心疼，他勾唇，不咸不淡的开腔，“我是该喊你苏陌呢？还是叫你齐慕凡好？”

男人硬气的眸一瞬缩了下。

“曾经你从我身边夺不走她，如今亦是。”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纪离的鼻腔，脑袋更是嗡嗡的响着，黑色衣衬的他分外精瘦，他好像站不稳有些斜斜挎挎的，可他又稳稳当当的站在那。

他的口吻始终平仄淡定，噙着些许的讽刺，戳中人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