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帆用最快的时间将王教授重新带回他的实验室。王教授只觉得整个胃都暖暖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和喝下热水或者吃下很热乎的食物的感觉完全不同。

王教授一时之间找不到词语形容他此时的感受，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平时他休息的沙发上。

余小帆和余铃铛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余铃铛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盯着实验室中每一样东西仔细打量，余小帆并没有问女儿能看见些什么。

说实话，余小帆自己也弄不懂女儿描述的一些东西，万一一个不小心讲错了东西误导了女儿可不好。所以还是等王教授缓过神来后他们两个去探讨好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王教授胃中那种奇妙感觉终于没有了。这才起身朝余铃铛走去，见余铃铛这在盯着一个实验器械看，笑道，“那个是粒子轰击实验，姑娘，你还小，等你大了就能看得懂。”

余铃铛最是不喜欢别人因为自己年龄小而看不起自己，“王教授，你现在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余铃铛刚才随手放了一下王教授的笔记本，立马明白那些粒子分别都叫做什么，毕竟王教授的笔记上面图片画得非常详细完整，余铃铛想要看不懂都难。

王教授摆摆手，笑道，“说了你也不懂。知道夸克是什么吗？我想研究出来比夸克更小的物质。”

余铃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那你研究了多长时间了？”

王教授一愣，随后陷入了回忆当中，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不回忆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个实验当中耗费了如此多的岁月。十五年，这是什么概念？

十五年多美好，如今他已经由春风得意的中年迈入了老年。他还有另外一个十五年能够继续研究这项未完成的心愿吗？

王教授叹了一口气，“十多年的时光都耗在这个实验上，恐怕我有生之年都难以研究出来。算了，不提这个，对了，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找我来着？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王教授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好像也越来越差，更加郁闷，看来他真的离退休不远了。

余铃铛又看了几眼王教授的笔记，有些疑惑，“研究了十多年都没有研究出来？这么难？王教授，你的笔记是不是没有画全？”

王教授有些生气了，这个小姑娘一来就惹得他伤心失落，甚至连斗志都消散了不少。现在居然还质疑他的笔记不完整。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十多年精心制作的笔记，不可能还有遗漏！”

余铃铛指了指笔记本关于夸克的描述，又指了指轰炸实验，“就是没有画全啊，这夸克的身体内还有东西，为什么你不画出来？”

王教授一愣，不可思议的呆呆望着余铃铛，她难道能看到比夸克更小的物质？

怎么可能？

王教授忽然想起来当时彭将军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提起过，有个小姑娘能够看到非常微小的物质。当时他根本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当做又来一个讨人厌的外人来打扰到自己做实验。

王教授激动的一把握住余铃铛的小手，“小姑娘，快说说，夸克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