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的狗!”
待到黑袍人跑出一段距离,流云非才后知后觉的大吼一声。
这狗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这要是再出点什么毛病,等张三腾出时间,天知道他会不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不行!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情!
流云非撒腿就追。
这道洪亮的声音,将周围流动的人群都是镇住一滞。
众人皆是带着疑惑的目光投望过去。
赵玉竹率先反应过来。
她迅速转身,借着酒劲,一股子干劲从他心底袅袅升起。
二话不说,铆足了劲直奔那个怪人。
毕竟在她看来,那条‘灵宠’可是他们对自己家族势力最后的留恋了,这么宝贵的东西自然不能丢!
剩余两人随后一顿,这才回味过来,连忙紧随其后。
……
人群中。
还有两人混迹于此。
瞧见自家老大已经按计划行事,李岩刚想冲出去,最后与赵玉竹道明心思,却是被后者那股子追人的卖力劲给镇住了。
颓然上前几步,他眼皮直颤的盯着几人迅速远去的背影,目光最后停留在那位没有半点女娃气的小姑娘身上。
他那炙热的心思,至此被埋藏在心底最深处。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决绝。
……
这边。
“站住!偷狗贼!”
流云非依旧在最前方不断叫嚣着,希望着前面有人可以把他拦住。
可那个怪人在人潮之中却若如鱼得水般。
每当有人反应过来之时,怪人早就紧贴着他的身体钻了过去,速度比他还要快上几分!
更可气的是,这厮偏偏还只往人群多的地方跑!为了不跟丢他,他也只能按照怪人逃跑的路线追,速度一缓再缓。
流云非急了,却又无可奈何。
他着实想不通,这厮干嘛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偷一条土狗!但他如今也没这个闲功夫思考,只得闷头苦跑,嘴里不断嚷嚷着:
“不好意思,让一让,借过借过,抱歉……”
赵玉竹位于其后,眼看怪人就要被人潮遮住身影,她心中突生一计。
说干就干!
小姑娘身形微蹲,贝齿咬紧牙关,调动起全身元精。
短短的蓄势片刻,便是奋力高跃,一蹦足足数尺之高!
借助一家酒肆的廊旗与窗户,赵玉竹几次腾挪翻转,最终稳稳当当落于周围的房屋顶上,继续追击!
这般矫健的身手,不仅是看呆了周围的人群,就连跟在身后的二人也是如此。
“我的天呐!好帅啊!真像那小说里面的江湖侠客!”
瞧见此状,林清渊不由痴痴感叹一声,开始分外仰慕这个有点娇憨的小姑娘,毕竟他可没有这种勇气。
虽说跳应该是可以跳,就是一定会摔下来,还是很惨的那种。
齐蚰则是在感慨,好在赵玉竹今天没有穿裙子……
……
“小贼!哪里逃!”
黑袍人如此嚣张的行径,总算是让得一位正义人士挡在了前方。
那是一名汉子。
汉子浑身内息雄厚,身材高大壮硕。大喝一声,探出两只手掌,便想要抓住黑袍人的肩臂。
而后者只是微微侧过脑袋,分出一只手,扶稳头顶的斗笠。
二人临面。
只见黑衣人脚下一划,身形骤然降低,径直从汉子跨下钻了过去!
汉子忽地觉得跨下一凉,伸手一摸,发现裤裆烂开一个小口。
他连忙捂裆转头,满脸惊怒,已经不敢再作追击。
刚解决掉汉子。
黑袍人前方又出现一名身着铠甲的护卫。
与那些在城池外站岗的士兵不太一样,这一位的气息要更加雄浑内敛,想来身份同样非同寻常。
有了之前汉子的教训,一临近,护卫便激活了铠甲上的烙纹。
霎时,一道数尺长宽的淡黄色护罩便是在其周身浮现出来,堵在黑袍人的必经之路上!
可谓是严严实实。
可黑袍人却仍旧没有丝毫慢下速度的意思。
他脚步重重一踏,高高跃起,翻了个跟斗,准备跃过护罩。
护卫早有准备,扬起长剑,朝着黑袍人肩膀斩去。
后者见招拆招,伸出两指,居然生生夹住了长剑!
那柄由精铁锻造,号称削铁如泥的宝剑,在这一刻居然像是撞上了金石!
不得再进分毫!
黑袍人安稳落地,迎面而来的是一只鼓荡着劲风的拳头!
他急忙侧过身去,头上的斗笠险些被拳风打落。
一拳不中,出手偷袭之人刚欲抽手,却见黑袍人的手掌已经如同附骨之疽缠了上来。
那人大惊,还想出手。
可马上,他就眼前一花,已然重心不稳,摔落在地。
……
黑袍人仍旧在前方玩命逃窜着,面对面前时不时冒出来的修士,他犹如过五关斩六将的战神一般,几乎都是一招制敌!还犹不伤人!
没人能拦住他一息时间!
流云非在后方苦苦紧追。
身侧便是在屋檐上飞檐走壁,惹出一阵骚动的赵玉竹。
再后方,林清渊二人已经只能跟着不断跃起的小姑娘。
没过多久,他们便是瞧见后者突然改变了方向。
二人几乎同时停住脚步,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提前拐弯。
再往前,便是他们来时的城门,这个偷狗贼再怎么猖狂厉害,也不可能翻过巨大的城墙!若是想脱身,他必然会再度绕回来!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果然房顶上的赵玉竹已经再度转弯!
二人连连停步于这条街道出口,朝前摸索而去,准备和流云非来个瓮中捉鳖。
谁知。
那个怪人刚闯入他们的视野,就已急忙停步,转而逃向一个小胡同。
四人先后杀了进去!
可胡同中等待他们的,却只有散落在地的黑袍斗篷,还有不断摇着尾巴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