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但也干净整洁,家里的凳子没几张,织娘又只能去了隔壁家借了。
几人挤挤空间倒也勉强够,只是感觉转身都困难了。
柳夫人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白茶实在是嫌弃里面的破落,可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凳子放在门边,人就坐了下去。
好歹可以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白茶的心情才稍稍好点。
方才他被柳先生约在茶楼里谈客套交情的。
自己来这镇上买了房屋,开了家斗兽场,就不少富商都过来打听攀交情了。
这柳先生之前就是跟着其中一位富商来的,后来便单独约见了自己。
没想到倒是听说了这边正室到外室这边闹着。
他向来喜欢热闹,在柳公子急匆匆跟自己告辞后,他就跟了过来看看。
没想到是有个意外之喜,那天撞了自己的姑娘竟然在这里。
自己跟着她,在她走之后去了当铺打听她去做什么,可最后竟然被那个伙计打发出来了。
白茶心里自然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一屋子的沉闷,谁也不想先开那个口,顾七七坐着感觉也不是个办法。
这样干耗着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处,只是这也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主动开口。
像知道了顾七七在想什么,织娘定定的看着对面的柳先生,朱唇轻启。
“柳先生,既然今天柳夫人在,我朋友也在,不如就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吧。”
柳先生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她,一个大男人的表情被织娘如此牵动,竟是令人有些惊讶。
“说清楚就说清楚,好过你这么多年还不知廉耻的死赖着我丈夫不放!”柳夫人冷哼了一声,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织娘有错的样子。
柳枝不乐意了,出声呛她,现在声音倒是大了些,“明明就是你不要脸,三番五次的过来闹我们,害得我们不能安宁!”
柳夫人也是个一点就炸的主儿,她柳眉倒竖声音尖利,“要不是你这个死贱的娘勾引!”
“够了!”柳先生的脸色越发的沉了,对自己的正室越发没有好感!
柳先生沉了些声音,看着柳夫人的眼神带了警告,“既然要解决,那便都解决了,你要是再撒泼,我立即把你休出家门!”
似乎被柳先生吓住,或者是真的想解决这个问题,柳夫人也噤了声,安静的在一旁坐着。
顾七七对织娘道,“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便都说出来吧。”
织娘拉起了柳枝的手,定定的握着,似乎能让自己更有勇气说出这一切。
织娘幽幽的道,“也不算是委屈吧,只是孽缘而已,我是梧州裁缝蓝家的女儿,那年家乡发了大水,我和家人流落此地,后承蒙柳先生照顾,才能幸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