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孔自豪咬了咬牙，厚着脸皮道：“徐先生，可否将秘术推广开来呢？”

随后他解释道：“徐先生别误会，我只是纯粹为了肾衰竭患者着想。”

一说完，病房里的一众医生，都是屏气凝神地看向徐帆，目光中充满期待。

徐帆有些诧异，没想到孔自豪的初衷，是为了治愈所有肾衰竭患者。

这个目的很伟大，完全体现了医者仁心这个词，比那陆医生的“横征暴敛”简直高大太多。

只是，徐帆却摇了摇头，倒并非他吝啬抠门，或者想谋求巨大私利。

纯粹是这个法子，根本传播不开来，需要用到真气或灵气，并且还要对它们的掌控达到入微自如之境，所以哪怕是宗师境古武者，都难以做到。

徐帆直接拒绝道：“抱歉，此秘术对施法者有很高的要求，这世上除我之外，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人施展它，孔院长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吧。”

孔自豪颇为遗憾地点了点头，既然无法传播，那强求也没用。

只是，并非不是所有人都通情达理的，总有人把别人想得人性十分丑陋，就跟他自己一样龌龊，就比如陆医生。

陆医生眉头紧皱，冲着徐帆气嚷嚷道：“你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如果你能将秘术公之于众，肯定是一件造福万千病患的大好事，你应该明白，肾衰竭患者需要承担长期的透析治疗和换肾手术带来的风险，每年更是有大量肾衰竭患者在痛苦折磨中死去，难道你就没有同情心吗？”

徐帆的目光落在陆医生脸上，透着一股冰凉之意。

陆医生一说完，这才发现自己身周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变得十分阴冷，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他很是心悸，赶忙躲到了孔自豪身后，缩起了身子。

“自豪，你之前说过有个肾衰竭病患的小姑娘痊愈了，老头子今天特地来看看。”

此时，忽然病房外响起了一道浑厚爽朗的声音，接着一个老者进入病房。

见到来人，孔自豪忙面色一肃，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口里喊了声“老师”，而徐帆也有些意外地打了个招呼：“林老。”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艺参堂的老板林药石，身后还带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少女，正是他的孙女林淑彤。

见徐帆也在，林淑彤偷偷朝徐帆扮了个鬼脸，但等她见到童童后，立刻换上了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开心笑容，主动朝童童挥了挥手。

童童眼睛一亮，也挥舞着小手傻呵呵地笑了。

“徐帆小友，没想到你也在这。”林药石也是颇为意外，忽然心中一动，忙道：“我猜，定是你治好了小姑娘的肾衰竭吧？”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林老板你。”徐帆笑道：“周小芙是我手下的妹妹，不救好她，她哥也不能用心办事是吧，再者小姑娘挺可怜的。”

林药石对于徐帆的理由不置可否，当着周小芙的面说得这么功利，肯定是不想让她有太大负担，以致一直怀着浓重的感恩之心。

他眉目舒展，轻呼一口气，道：“这样的话，我一点也不意外了。”

之前徐帆为孙老爷子孙锦安驱邪，林药石便在现场，大涨见识。连那般神妙之事都是举手之劳，更别说治愈肾衰竭了，想必也不是太麻烦的事。

听着两人的对话，孔自豪立时明白，林药石与徐帆早就相识，好像还蛮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