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仪问道:“听说驸马当初为了见老情人害死了小郡主,这是真的吗?”
陆云寺肯定地点头,“是真的!”
“薛驸马带着小郡主出门,其实就是去见那个女人去了,他跟女人在客栈中约会,姑姑听了消息去抓他,却因为马儿跑得太急,踩死了小郡主。”
他想了想道:“这么说,这次姑姑生病也是有原由的,本王听说那女人又进京了,定然是薛驸马又去见了那女人给姑姑气的。”
宋楚仪撇嘴道:“薛驸马还真是下贱啊!”
陆云寺笑道:“男人嘛,哪个男人能守着一个女人从一而终呢?薛驸马贱不贱的本王不关心,反正本王知道,他给了本王机会。”
说完目光亮晶晶地看向赵玉良。
赵玉良点头:“卑职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厚望,也请王爷不要再责怪宋四小姐了。”
陆云寺浅笑,当着赵玉良的面拉起宋楚仪的手,“怎么会?这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最爱的女人,本王怎么会责怪她呢?”
对上他文雅如清风的双眸,宋楚仪含羞带怯地低下头,轻轻叫声,“王爷!”
…………
公主府起居室内,高座上坐着一个瓜子脸,脸颊深陷,特别消瘦的女子。
不过她面向严肃,眉宇间全是英气,所以宽大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并没有弱不胜衣之感,只觉得很威严。
她就是平阳长公主了。
长桌布好,上面放着各色菜肴,宋昭坐在她右下首,正在陪她吃饭。
公主病还没有痊愈,只是象征性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宋昭则低头吃完了一盘鲥鱼,又吃了两碗饭,一个鸡腿,半个猪蹄,这才擦拭好了嘴巴坐好了。
平阳公主扶了扶他简单挽着的发髻,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好胃口,不认生!”
宋昭恭敬道:“其实不然,是臣女自小在乡下长大,很难见到人间美味,碰见如此可口的菜肴就一定要吃好吃饱,不然怕就没有下顿了。”
“你这丫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没有下顿呢?”平阳公主很大度道,“缺钱还是缺人?你治好了本宫的病,本宫赏给你!”
宋昭:“都不是,是因为公主的病其实没有痊愈,而臣女却不敢下诊断也不敢继续医治,公主还是会病,到时候就会说臣女医术不济,要治臣女的罪!”
“本宫还会病?”
秦尚宫比平阳公主还急切,道:“你说清楚,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不给公主诊断?为什么不给公主直接治好了呢?”
“因为交浅言深,臣女不敢说。”
秦尚宫担心平阳公主的身体,询问地看向主人。
平阳公主眼神深邃看向宋昭,端起酒盅浅浅地饮了一口,她手上的玉镯和酒盅发出碰撞的响声,然后将酒盅捏在手里,目光闲闲的看着宋昭:“你说说看,本宫恕你无罪。”
宋昭看着看着平阳公主手上的青筋,知道人家心中设了防备,她一个说不好,即便死罪免了,往后也不想在京城混了。
可是自打看了平阳公主的面相,她就知道她不得不说。
这位公主肝气郁结,还带有忧思之症,是有心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