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临走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讨好父皇要半年时间,这一眼,父皇可能一年都不会想到他。
“今后不要再做蠢事,本王从来不养废物!”陆云寺推开崔婷婷说道。
但是这句话,也代表了既往不咎了。
崔婷婷心里松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誉王跟她道歉,最后她却紧张地害怕被誉王抛弃。
“王爷,您干什么去?您今晚不住新房了?”
看着陆云寺要走,崔婷婷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今天是他们洞房花烛夜啊。
陆云寺看着崔婷婷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语气无比厌烦,“你先照照镜子吧!”
都什么样了,竟然还有那种心情。
崔婷婷看着镜子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悔不当初地扁着嘴哭。
陆云寺这一走,她一辈子都会成为皇室的笑话。
听说侧妃也是今日进门,还是陆云寺的表妹。
往后她可能连侧妃都压制不住。
可明明受害的人是她。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今天让宋昭难堪,最后便宜都被宋昭给得了。
…………
皇宫东南方向不远处有座古朴但不失华丽的富贵府邸。
府上占地三条街,从开国至今就存在,已经有一百多年。
这就是于国同起,千古公侯第一家的定国公府风家。
大厅的主位上,年轻阴郁的公子正在婢女的服侍下用药。
他长着一张肖似陆云缺剑眉星目的脸,不过相比较陆云缺的严肃硬朗,他的脸有种阴柔之美,雌雄难辨却不觉得女气。
一个打扮富贵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前讨好地求情,“大郎,你弟已经知道错了,你看二叔把他的屁股都打开花了,不能再打了,你二婶就这么一棵独苗,打死了二叔家就散了!”
公子像是没听见,他好奇地看着那丸制的圆溜溜一点褶皱毛刺都没有、比他吃过任何一丸都要漂亮的药。
然后用帕子垫在手中闻了闻,好香啊!
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药,听听,药还能是香的。
莫不是有毒?
他谨慎地往自己口中送,已经皱眉做好了被苦死的准备,可这丸药却微微有点甜,入口即化。
刚服下他就感觉跟以往吃过的任何药都不同。
胸口像是涌过暖流,让他先天不足的身体第一次体会到精神充沛是什么感觉。
真是好药!
他品味的是那么认真,以至于地中央风少贞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等他品味完,俊美的婢女拿出纤尘不染的白绸帕子用托盘托着呈过来。
以往,他会不假他人之手地拿起来点点嘴角,又擦擦手,然后直接将帕子扔到身前的纸篓中。
今天他这个动作都没做,挥手遣下婢女,问旁边献药的人:“哪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