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门外传来阿爹敲门声的同时,屋外还响起了一陌生人的声音!他管阿爹叫叔叔,这是伯父的儿子。
开门时只见还真是,只是这不是伯父家长子吗,他怎么回来了?
因为之前没听阿爹提及过,所以眼下也径直走了过去,在这之时也算是大致听明了事由!伯父死了。
他此番来,意也就是为报丧的,说完便先行离去了。
因为心里感到不安,于是路上不住的向阿爹问起了一些关于伯父的事,然让我没想到的是阿爹却如此说了一句:“他是病死的,早几天前就发病了,中了疯病。……”
阿爹的后话大意说是也与我无关,然虽说如此,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会往自己身上去想。尤其是在看到伯父尸首的时候。
早年与阿爹迁居来此的路上也偶会见到死尸,可是如此死相的,我倒还第一次见!
嘴没有合上,还带着笑意!虽然院里的人都说疯子就是这样。可是我仍还是觉得此事不寻常!回想伯父生前,就是最后一次见他时,也不见他身上有患疯症的迹象啊。
赶来奔丧的,也就伯父那三个儿子的一些江湖朋友,再者就是一些附近的村民。
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只要把伯父平稳的送出去埋了也就没事了。
奇怪,这个明明以前还觉得很是熟悉的地方,现在却觉得陌生无比!
起身欲往门外去时却听得有人与阿爹说话,“你家小女不就是在那青光书院听学吗,怎么只她一人没事!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适才说话的人就是这庄上的村民,再听其一旁人议论!竟是与那天在乌镇时所听到的差不多。
眼下想来是阿爹早把青光书院内女多于男子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而此时竟有人是幸灾乐祸了起来:“你怎么能让她去哪书院呢,好的是她没事,要不然将来可就没人给你送终了。”
“你说什么呢!?他家里不是还有个飞雨吗,”
“那就是个废物,能撑起个什么事来,再说稍有血性的女子又怎么会看上他。”
“唉!你我虽值壮年,但是这三十河东河西的事儿谁又能说个清楚,还是不要再说了。唉,对了,你怎么没叫飞雨回来呢?”
阿爹虽然回说是已经写信了,但是我看得出那脸上的神情是多无助。面对这些人的戏言,他如此神态,我早是见得多了!可越是这样,我越就会觉得心里愤愤不平!
但无奈我只是个女子,再又不能说话,要不然我一定要厉声还上几句。
阿爹虽然很忙,但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只稍稍一找就能找见他,然当我问他:兄长是否真得会回来时?
他却贴耳回道:“我是骗那些人的,”
然阿爹这样的动作,我只移眼便是见得许多人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纵是接下来这半月里都无什么大事再发生,但是当初那些人的话语也确实是让我开始思考自己将来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再去找新的书院,我显然是没有那个资格了!阿爹也有带我去拜过师、想让我有一技傍身,可能是如今的我已不同于之前在凤花一叶了,现在只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