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架势,我想白衣男子又是王上身边的人,弄不好一会儿肯定会训斥那南院王几句。
然而,他并没有。
那正坐着写字的人显然就是南院王了。
只是他的脸,脸上贴了好些个膏药纸!我二人才刚踏入厅,他便是侧着个脸,急声的说道:“二位不要再往前走了!我患上了麻风病,大夫说了叫我不能与人对视,所以……”
这声音有一股娘娘腔的味道啊!而还不待其再说,白衣男子已是立脚不再向前,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边上这位是新上任的北院王,你一会儿让人带她去见见她的同僚。”
“同僚?!”南院王的话声似有几分惊疑的样子。
“唉,就是从灵珠内逃出来的那帮人,这是王上吩咐下来的事,你可要做好啊。”白衣男子语罢后便是转过了身。
噫!?雨霍说他们不是被一个白衣人给带出禁术府的吗?怎么现在却又成“逃”了呢。
而此时,我也知这白衣男子是不想在此久待,但是才走几步的他又是顿住了脚,侧头看向了我,“看着时间别呆太久啊,我在门外等你。”
这里有吃有喝的,他却要到府外去等着,看来:他可能真是怕被惹上了麻风病吧。
而眼下,也使得我不得不对那南院王保持着一定距离才行!不过当下也有点佩服的就是他身旁不远的那个丫鬟,那人居然一点都不怕唉。
此时的她嘴角隐笑,也不知是在笑已离去的白衣男子还是在笑我、也或者她就是被那写字的人给逗笑的。
只是写个字,没想他却是写了一张又是一张,而就在我欲要发出声响时!他却停笔顿了一下,“去看看人走了没有?”
“是,”丫鬟应声后向我走来。
初时,我还不知何意?可当丫鬟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方才大致猜得:她这可能是去看那白衣人的。
只是这?……
而那丫鬟再回厅时,声音却似很高兴的样子!“回老师,他已经走了。”
老师!?难怪这丫鬟并没有一个丫鬟应该有的样子,原来是南院王的学生啊。
“嗯,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怎么……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哈,是这声音习惯了,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变回来,咳咳,嗯,好了。”
此时的他已不再写字,从见他椅子上站起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他的身形消瘦了不少!至少再不是我当年所见过的那个司空先生了,他不仅瘦了,而且还变矮了。他脸上的膏药纸虽是在被其一张张的揭下,但是露出的却是一张苍老的脸。
这声音和举手投足,确有几分像是司空先生,只是我记得自己与他也就是几年不见而已,怎么他却成了这般模样了!连头发都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