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心里已经如同被千万块碎冰砸了一般,冷的直想发抖,可脸上的笑却还是灿烂的像天上太阳,看着恭王的面色,想了想就笑:“我爹本事不用说,又有鞑靼人帮忙,崔绍庭肯定不是对手!恭喜王爷!”
他这一声马匹这回真是拍到了点上,恭王看着他的神情都变得和蔼了许多,仿佛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他见恭王这副形容,就壮着胆子跟恭王旧事重提:“那我这回不去找我爹了,白家那事儿还归我管吗?”
不管怎么样,现在要到白鹳手底下那批兵才是当务之急,要真是跟韩正清寄来的信上说的那样,情势就更危急了,既然危急,手里有人,好歹机会还更大一些不是?
他觉得现在自己就跟踩在刀尖上一样,随时随地都能被一箭穿心。
恭王心情大好,对于他的这个要求并没多大犹豫就准了:“好,那你去。”他顿了顿,想了想又道:“令长史那边......你去审个清楚,你父亲寄来的信上还说恐怕定远侯是流窜到了这一片想找崔家寻求帮助了,晋中被围的铁桶似地,他哪里进得去?令长史又跟他有勾结,他肯定现在就在城里,你给我好好审,审出来了,有赏。”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韩阳求之不得,反正也不耽误他去做白家的事儿,闻言嘴角弧度咧的更大许多,不断朝着恭王应是。
恭王笑着摇头,打发他出去:“去吧,白家那事儿先不必着急,他们就在那里,朝廷的辎重粮饷下不来,他们能撑过今年冬天?不投靠我,就等着饿死吧!不急,你先去把令长史这事儿给我探问清楚。”
他要知道,定远侯究竟在哪儿,这是个厉害人物,落魄了居然也还能勾搭上他的长史,拿到兵力分布图和舆图,谁知道他会不会夜深人静的时候绕过层层守卫进他的王府来行刺------当初定远侯就曾经深夜潜入过苗疆当地土司的府里把叛乱的土司给一刀割了头,这事儿他做的轻车熟路了,没什么不能的,他的命却金贵的很,可不能有一丝闪失。
韩阳这才想到这一点,白鹳底下的人骨头再硬,能硬的过肚皮?到时候辎重粮饷都没有,就算上头肯,底下的士兵们恐怕也要闹乱子出来。
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他心里有了谱,知道这事儿难办,可再难也得办,应一声,说了一大通叫恭王放心的好听话,飞快的往外扑出去了。
恭王就再打量了吴峰一眼,目光又从他身上移开:“林冲手底下的,都归拢好了?”
林冲底下近两万人都是由吴峰管了的,恭王还封他当个统领,从前再信任吴峰不过,可是经过令长史这封还没来得及递出去的信,这种信任就又有些动摇了。
本来折腾完大前天那一次还以为总算差不多了,医生都说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可今天又烧起来,我真的快崩溃了,压力大到简直想从医院楼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