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的如同漆黑的墨,沉甸甸的浓郁的黑色压在人头顶上,莫名叫人觉得透不过气。韩正清目光不善的盯着面前几个喋喋不休说了一箩筐耀武扬威的废话还是不肯住口的鞑靼人一眼,半响冷笑了一声:“这些话,是你们自己说的,还是你们太师让你们来告诉我的?”
他话还没说完,鞑靼人面上就浮现出极为不屑一顾的笑,用蹩脚的汉语骂了一声:“两脚羊.....”
另一个也神态倨傲的跟着看着韩正清:“你们这帮汉人最是狡猾不可信,说好了一起围攻的,却中途撤兵,我们太师很是生气,蠢货!”
韩正清心里的邪火蹭蹭的往上涌,眼里的阴鸷越发的厚重明显,垂着手冷哼了一声:“你们是谁?你们刚才喊我什么?”
“两脚......”
韩正清耐心尽失,还没等他把那个羊字吐出来,忽然暴起,一脚踩在桌子上飞出去落在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两脚羊?”
他阴沉沉的笑着,面上的神情有几分讥诮几分嘲讽:“你叫我两脚羊?”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手上一用力,把那人掐的脸红脖子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另外的几个鞑靼人没料到韩正清竟然会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韩正清已经动上手了,同伴的性命就在他手里,他们愤怒异常,顾不得这是在韩正清的地盘,怒吼了一声,一拥而上。
韩正清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头甚至没有回过,身后掌风袭到的同时微微侧身,伸脚猛地在那鞑靼人身上一踹,狠狠把他踹的飞到了桌上,然后再掐住原先那人的脖子弯腰叫后头的人扑了个空,最后才把在他手里如同断了头的木偶一样的鞑靼人如同扔沙包一样扔了出去,把最后涌上来的那个鞑靼人砸的往后倒在地上。
他已经欺身逼近,一脚踩在挣扎着要爬起来的鞑靼人身上,使劲的撵了撵,脚下的人登时喷出一口血来,很快就没了生息。
真是当他好欺负,一个两个的都来找他的麻烦,他微笑着把视线看向那个唯一仅剩的,因为摔在桌子旁边还活着的人身上,轻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太师一声,他如果愿意他弟弟取代他太师的位子的话,尽管跟我闹。我又不怕。”
“我怕什么?如果我把庆州府的兵马一撤,死的又不是我。就算以后我会死,那也是你们这帮鞑子先死。”他目光猛然变得凶猛骇人:“滚!”
打发走了这帮令人生气的狗,韩正清皱着眉头坐在摇椅上闭上了眼睛,最近简直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唯一顺利的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计谋也中途被恭王那个疯子给弄的砸了,就好像是老天刻意跟他过不去一样......
可是片刻后他就又睁开了眼睛,什么老天,他从不信天意。
也查生气又怎么样?他根本不怕他生气,也谈的人马现在都分散在了三个关口,就算是也查下了命令让他们暂时不要有动静也没用-----现在崔绍庭不尴不尬的占据了一个地方,也谈的人想跟也查会和,没了他的帮助,难的很。
何况,也谈未必也就想一直甘心呆在他哥哥底下吧?
他眼里浮现一层讥讽,提笔写了信,轻车熟路的让人送去也谈那里。他要叫也查知道知道,得罪了他,会是什么下场。
也查没料到韩正清竟然杀了他几个人,还让一个人狼狈的跑回来报信,气的小辫子都竖起来了,很是用汉语骂了几句脏话表达心中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