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在中间刻意挑拨之后,韩正清跟韩家族人的关系就已经闹僵了,虽然同样姓韩而且是同宗,可是韩二老爷跟锦乡侯府向来没什么来往。大范氏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忽而想起当初小范氏提起过的,她已经去信给韩二老爷请韩二老爷帮忙料理韩止的丧事的事......
一切祸患都是起源于这里,要不是小范氏这个贱人这样折腾.......大范氏心里对小范氏的怨恨更深一层,对韩正清却是七分愤恨三分委屈了-----从来都是她说什么是什么,韩正清从来没有驳过她的,可是如今不过为了一个小范氏,不过因为一个韩止......她咬着唇,掩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冷冷淡淡的看向齐嬷嬷,声音也丝毫没有起伏:“是吗?那他写的信里叫韩二老爷做什么?”
齐嬷嬷的头垂的更低,压低了声音回大范氏:“侯爷他信上说已经叫庶子韩胜回来,让他扶灵回荥阳,并且替侯夫人结庐守孝......”
叫儿子回来替小范氏奔丧,扶灵守孝,生怕小范氏死了断了香火?大范氏唇角终于溢出一丝冷淡至极的笑意,哦了一声之后语气更加平淡得吓人:“除此之外没交代旁的了?”
齐嬷嬷摇了摇头:“并没有了,只另外请韩二老爷替他多看顾锦乡侯府,说倘若今年圣上开恩许他回京,一定重谢。”
大范氏以手支颐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转开了话题去问齐嬷嬷的消息:“那我娘家那边呢?我父母亲可有阳泉的消息?”
说到这样重要的事了,殿里伺候的木勺连翘跟房嬷嬷这些心腹就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的成了个木头人。
齐嬷嬷的声音也放的低的不能再低:“家里是派了二爷去的......二爷原本已经借着叛党的手行刺了那位,还叫那位中了毒......可是后来锦衣卫都督赖大人跟驸马设计引出了叛党,到最后又把那位的毒给解了......”
房嬷嬷意料之中的看见大范氏黑了脸,说来也是,肯定是夫人又擅作主张了。家里哪个人都好,怎么偏偏要派二爷去?那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大范氏的手捏成拳头,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当场呵斥一声蠢货,揉着额头只觉得头疼万分:“那现在那边还有没有别的消息传回来?”
换做是大哥的话,这一次就成了,根本不会需要动用到后手......偏偏父亲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派二哥那个蠢货去办这样重要的事,那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