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退出了房间。
时夏扭了扭有些僵硬的手腕,看了看这些天自己抄好的佛经,颇有自豪感。
果然自己的字还是不错的。
齐磬见时夏停下了,也随之放下手里的话本凑到她身边。
……“哈……哈欠。”
齐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时夏转头看他,“怎么了?感冒了吗?”
齐磬有些面色赤红的摇了摇头。
时夏满头问号。
不行,这字,憋住,不能笑,要给她面子。
“行了,说正事,你觉得钟文到底想做什么?”
齐磬笑着看向时夏,明明自己有猜测,还多此一问。
“他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而已。齐恩不同于齐豫,齐豫自大,并不喜被人操控,但是齐恩耳根子软,对钟文又极其信任,他一旦登位,钟文自然是风光无限,就算没有王位,也等同于摄政王了。
钟文知道篡位会背负多大的骂名,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想要摄政王这个位置。”
“啧,跟我想的差不多。”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
权利真的是可以让人不顾生死的东西,真可怕。
“虽然本王并不喜欢我的父皇也不想要上面的这个位置,但这并不代表我们齐家的东西可以被一个外人掌控。齐恩可真是不长脑子,亲疏不分。”
时夏噗嗤一笑,“你可真不留情。”
“手下留情的话,就留不住自己的性命了。”
齐磬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
时夏也有些感慨,齐豫一言不合就拿齐磬出气,甚至想要他死,就是为了登位。
但是他作为皇后养子,以皇帝对皇后的爱,他登位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却还是不肯放过齐磬。
至于齐恩,无条件相信钟文,自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钟文想要对齐磬下手的事,他就算最后知情了也不会有所愧疚,反而可能会觉得干得漂亮。
皇帝对于齐磬估计就是只有在齐磬死的那一刻才会觉得,啊,对不住你,我的儿子。
可是这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皇家唯一正常的人估计只剩下齐磬和齐沈了。
齐沈太过善良,齐磬手里跟前面几人相比,也不是干净的,可他到最后,都是为了楚王府上下那么多条性命而战。
前面几个人,眼里毫不保留的,都是对权力的渴望以及贪婪。
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