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何凤佩轻轻地说，声音太小，高坡还是听到了。

高坡回头看着何凤佩，“你说什么？”

她再次坐下来，总觉得母亲能够道歉明天肯定下雨，毕竟何凤佩只会专制地命令她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还给她制定了理想的人生轨迹，不过是何凤佩年轻时候想走却没走成的路，就把梦想放到高坡身上，希望她可以帮着实现。

何凤佩向来是道歉的话只说一遍，她抓着高坡的手，当初那个哭喊着要糖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听话了，她叹了一口气，“高坡，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所有的考量都是为了你好。”

高坡轻微一笑，“所有打着为孩子好旗号的家长都是蛮横不讲理的。”

何凤佩不高兴地扔开高坡的手，“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横，我说为你好的事证明真的好。我说让你报个师范学校，将来做老师，再不济去教幼儿园，轻松自在还有周末跟双休，现在政策扶持老师，你同学阿金，教高中，才几年，已经是高级教师了，坐着就有学生找上门要她辅导呢。”

高坡静静地听着何凤佩讲述，可她就是不喜欢做老师。

何凤佩一说到老师就停不下来了，她把周围认识的做老师的人都拿出来比对一下，“还有你堂弟啊斌，美术出身，有先见之明地出来做老师，现在跟朋友合伙开了个培训班，两份收入，别提多自在了。”

“啊江，混得差一点，做了个小学老师，现在二胎了，有寒暑假，可轻松了。”

何凤佩说了很多，高坡困得睡着了，何凤佩回头看就停住了说话，坐下来摸摸高坡的额头，没发烧，拿了毯子给她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