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富贵走后没多久,谭灵儿就到了关雎阁与墨子桐在屋里说话。
“灵儿,昨夜的事我听你爹讲了原委,但这事没有证据,只凭你爹爹一人之言要抓人定罪还不行,我们需得找到证据才使得,这道理你明白吧?”
“太太,我知道,今早我去了隔壁门口转悠了半日,只有两个买菜的出入过,平日都是大门紧闭,不知在里面做什么?”
“你怀疑那个院子里的人有问题?”
“太太,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求您让林巧烟入府,看来不只她,还有林老爹、凤来以及凤来身后那个舞技班应该都有问题。”
“嗯,你和我想一处了。那院子没有原由也进不去,但这么多人住在里面,总要吃饭,我们就在那买菜人身上打点主意,看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换人,把我们的人安排进去做饭,这样掌握主动,一来方便探听消息,二来掌握了食物也就掌握了主动,我们做起文章来更便宜。”
“太太妙计,我这就去想想办法,先把做饭的换了再说,我爹可能不太安全,我想让他到外地亲戚家躲几日,您看行不行?”
“不妥,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你放心,你爹的安全我会安排好,你只管放手去做。”
墨子桐说完,回身将桌子上一个包袱递给谭灵儿道:“这里是三十贯,你拿去务必将事情办妥,一定要拿到证据。”
谭灵儿笑着道:“太太,此事不需要钱,有了钱反倒畏首畏尾不易得手,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我自有我的办法,这钱太太还是收着吧!”
墨子桐欣赏的眼神看着谭灵儿道:“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家倒是个有见识的,行,那我等你好消息。此事不能拖太久,我给你一月时间如何?”
谭灵儿道:“一月足够,您听我好消息。”
次日,隔壁院中那两个买菜的人在菜市场与人纷争,一个被打折了腿,一个被打折了胳膊。管班主带人将人弄走时,连谁打的也没有抓住一个,只得自认倒霉。
没过半日隔壁门上就贴了个启示,要招两个灶上做饭的人,不论男女均可。
不一会工夫就有几个人围在隔壁门要看启示,当场就有几个人进去了,过了会子其他人都出来,只有一块进去的两个瘦瘦身材的男子未出来,听那几个出来的人说道:“那两个赶是有病,居然不要工钱,只要有个吃饭住宿的地方就干,傻子吧!”说完众人一哄而散。
过了一时,那两个瘦子就相伴着出门去买菜,路过端木府时,看谭灵儿坐在府门口台阶上,两个人齐齐向谭灵儿看了一眼便往菜市场走去了。
话说林老爹将谭富贵在老爷面前说的话反复掂量了几回,他确定谭富贵一定是看到他了,因在老爷那里看到自己谭富贵才会闪烁其词,也是万幸,幸亏当时自已去了老爷那里,否则这会子可能已经在刑部大牢了。
林老爹一想到谭富贵就活在自己身边,随时会爆炸,一下就坐不住了,于是当机立断,他当日就和管班主商量,用江湖人惯用的蒙汗药粉,在竹管中点着慢慢将毒气吹到屋里,等他父女晕过去,再进去强灌些狼毒草药,立时就可要人命。
一切都比较顺利,只是棋差一招,他没想到当夜老金头的班让谭富贵替了,且那丫头半夜又醒来,这会子已经打草惊蛇了,端木府现在府后下人住处都加设了值夜的人,现在想再下手就不容易了。
但是这段时间除了增加了几处值夜的人,府里倒再没什么动静,烟儿在老爷那里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谭家那疯丫头也象没事人般整天坐在府门口闲聊,可能把那夜的事当成偷东西的飞贼了,也许谭富贵并未给人说过这事,是自已小心过了头,不管了,料那谭富贵也不是敢兴风作浪的人,且看看再说吧!
那夜偷出来的贺礼虽名贵,但这阵子刑部接了案子查得紧,明里暗里都派了人盯着,只要有人出手售卖,绝对跑不了。
这日管班主又找来林老爹商议此事。因林老爷给人说过管班主与他是同乡,所以走得密些。府里人倒也不在意。
“大哥,舞技班眼看着锅都要揭不开了,你也知道,就那几个人,有一开始就跟我在山上混的,也有临时收进来的,现在这年头出门的人不多,我们在山上想弄些银钱也不易,正好那时你找我来做这事,大家都是为挣些银子钱才来卖命的,现在都窝在此处,要钱没钱,要买卖没买卖,我可快盯不住了。”
“兄弟,我没别的本事,就只一样,讲义气,钱的事我也着急,但眼下查的严,东西实在不好出手,让大伙再等等。实在不行让巧烟把她首饰衣物当了先换些铜钱你们先用着,等这阵子风头过了,找个胡商把货卖了,神不知鬼不觉咱把事办了,大家分些钱各自去过安生日子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