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府送来的谢礼不能退回去,只能留下。
定远侯想到他们说,箱子里有他几年来一直想要的宝贝,去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一路去了那个姨娘所在的院子,箱子都封着好好的,没有拆。
那个姨娘听说老爷来了,立即梳妆打扮,穿着新衣服带着华丽的头饰出来了。
“老爷,您总算是想起来看我了。”
定远侯板着脸甩开她的手,怒道:“一边呆着去,待会再收拾你。”
姨娘:“......”
定远侯让人将箱子一个个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个翻了个遍,越看脸色越黑,这些叫什么宝贝,稍微家境殷实的人家都有,难道谁还缺这几根人参,几件皮草?
一直到最后,定远侯才看见一个木质的画筒,伸手指着说:“拿起来我瞧瞧。”
画筒是木质的,但是上面没有印章,并不知道是个什么画,打开后,把画拿出来一看,定远侯双眼一亮,对着阳光看了许久,才道:“算他们识相,还不算太过分。”
但是文昌侯府如今的主事人是在是太阴险了,以后还是要离他们远点才行。
*
何昊谦几日未回府,暂时还不知道这事,这几日他在大营里,被江风仪吵闹的头疼。
江风仪这个大少爷,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让他砍柴简直是要他的命。
这几日在大营了,平均每日打三场架,跟个小疯子似地,看谁不顺眼就揍,谁说话不中听也揍。
砍柴受了伤,手里起了水泡,他也把气撒在何昊谦身上,有一次竟然夜里偷袭,跑到何昊谦帐篷里下战书。
被卫兵们抓到揍了一顿,安分了两日,这日又开始作妖了。
何昊谦都怀疑是不是他们西关大营的伙食太好了?
或者是他们的训练任务太轻了?
这江风仪怎么跟抽风了似地,疯起来还没个完了呢!
有个小兵来到何昊谦帐前,说:“将军,文昌侯府送了东西过来给你。”
江风仪的身份并没有透露出去,大营里的人除了何昊谦,都没有人知道江风仪是文昌侯府的二公子。
所以这几日他抽疯,就被揍的挺惨。
在军营里,强者为尊,没有人会手下留情。
何昊谦将那东西拿过来,拆了包袱一看,里面装着几套朴素却干净的换洗衣物、鞋袜,一些跌打损伤的膏药,还有一些风干的牛肉。
这是有多怕他们二公子饿肚子,光是牛肉就有差不多十斤。
里面还有一封信,是写给何昊谦的。
何昊谦打开一看,是封蓝柚写的,大致意思是感谢他帮忙照顾江风仪之类的客套话,还给他送了两瓶药酒,据说是从南地运回来的特制药,治疗筋骨有奇效。
何昊谦将药酒留下,其他东西胡乱包好,提着除了帐篷,随口问身边的兵丁:“江风仪在哪里?”
兵丁一听这名字,脸色就有点一言难尽,有点嫌弃的说:“在北区柴房劈柴呢。”
何昊谦神奇的看了兵丁一眼,重复了一遍:“柴房劈柴?”
兵丁点点头,神色有些奇怪。
何昊谦于是往北区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