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怀疑的看着那两个人,又看了看赵元峥,问:“这又是你们侯府的下人?”
赵元峥:“......”
他岳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这是认定了要将这个锅扣到他们靖宁侯府身上了吗?
虽然这事确实是他暗中布置的,但是此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这三个下人,外加江别钰的人在那随便说两句,王尚书竟然就信了。
赵元峥脸色沉了下来,他道:“岳父这话从何说起,这两人我怎会认得?说不定是文昌侯府在外随便抓的两个人带进来污蔑尚书府呢?”
江文冷声道:“这二人穿着尚书府下等人的服饰,却在前院的后厨里大吃大喝,而后厨的人竟然没有人敢赶他们走,问了几个人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二人并不是尚书府的下人,而是昨日跟着靖宁侯府的护卫队进来的,若这二人不是赵大公子的护卫,那么他们又是谁?为何要穿着尚书府的下人服饰?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内情?”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去看赵元峥,就连王新月都诧异的看着赵元峥。
赵元峥冷笑:“既然他们是尾随我的马车进来的,那我又如何认得他们?”
心里想的却是,这外面找的人果然不靠谱,事办不好也就罢了,竟然还贪图吃喝,害的他陷入这般境地!
等他找着机会,看他不扒了那两人的皮喂狗。
江别钰坐在那,无聊的抖了抖腿,心想这样吵下去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浪费时间是其一,重要的是他们是以封蓝柚被人推下水为理由找上门要说法的,即使知道对方的险恶用心,但封蓝柚并没有出事,这事闹不大。
而且,江别钰离间尚书府与靖宁侯府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且效果比意料之中的还要好,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当下便拿着封蓝柚的衣服,施施然站起身来,对王尚书笑了笑,带着晚辈的恭敬,对王尚书客气的说:“表舅,今日这事实属意外,如今这三人既已揪出,那就交给表舅处理,希望表舅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肃清家风后,再给我们文昌侯府一个说法。”
江别钰懂得见好就收,给了王尚书一个台阶下,王尚书松了口气,立即道:“这是自然,这事既然发生在我尚书府,我定然要查他个水落石出的!”
江别钰笑了笑,瞥了赵远峥一眼,道:“今日不便,咱们改日再一起喝酒。”
赵元峥冷笑一声,还是道:“好说。”
江别钰很快带着护卫们离去了。
王尚书立即让人将那两个男子,以及那个丫鬟押了下去,又安排人去送客,给滞留府中的宾客全都赔了礼,道了歉,好声好气的送走,希望他们回去后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嘴,别把流言传的太难听就行。
当然,落井下石的人不计其数,看好戏的人也不少,估计明日大半个京城都要知道,向来以书香传家,传闻家风甚严,就连府中的下人都要识字的王尚书府,竟然设计陷害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还被江世子找上门抓住了把柄!
半个京城贵府的人都在现场看着,真真正正的丢脸丢到了家!
等所有的宾客都送走之后,王尚书才铁青着脸看赵元峥,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