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仪抬头看门口,就见为首一个十六七岁少年公子,带着两个护卫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根手臂粗的棍棒。
江风仪眼睛微微一眯:“钱四?”
钱润临拿着棍棒走过来,他的双手不能用力,拿这么一根棍棒已经很费力,手腕处的手筋隐隐作痛。
他脸色惨白,双眼却泛着红,他笑着走到江风仪跟前,脸色狰狞的说:“江二,没想到吧,你会落在我手里。”
江风仪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我二人往日并没有仇怨?”
钱润临冷笑道:“那谁知道呢,我这手不就是你们江家害的吗?”
江风仪冷嗤:“你当我们江家的人这么闲,什么狗都打的吗?”
钱润临眼睛更红了,冷笑道:“好,嘴硬是吧?”
他握着棍棒,猛的扬起,往江风仪的脸上劈去。
江风仪一惊,头猛的一偏,棍棒便打在他的肩膀上,虽然钱润临的双手无力,但这么一棍子下来,也挺不好受的。
江风仪咬牙没吭声,看着钱润临,讽刺道:“看来你这手果然是没用了,就跟无骨的娘们似的,就这,老子要是喊一声疼,就跟你姓。”
钱润临被气红了眼,拎着棍子开始往江风仪身上打。
江风仪咬牙硬撑着,冷笑着说:“用力点,没吃饭吗?手这么软,你他娘的还是男人?手废是病,没得治。”
钱润临:“......”
“让你嘴贱!”钱润临拎着棍子没头没脑的打。
两人较劲似的,一个硬撑着不吭声,一个则要看看对方到底能撑多久。
“你骨头硬,”钱润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是这棍子硬,还是你的骨头更硬。”
他拎着棍子往下,往江风仪的腿上砸。
钱润临身后的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阻止钱润临。
对方是江家二少,又是兵马司指挥使,身份不一般,这万一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毕竟钱四少这次也是偷偷从府里逃出来的,并没有经过钱国公的允许。
这几日钱润临的脾气有些古怪,暴躁易怒,做事冲动,根本受不得激,那两个护卫想着要阻止,却又犹豫着不敢说。
就怕一开口,那招呼在江风仪身上的棍子,转头就招呼到他们身上去了。
钱润临打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因为手撑不住,拿不起棍子,无法再用力打了,才停了手,站在一边喘气。
他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在微微颤抖着,手里的棍子都拿不住,被他一把丢在地上。
江风仪将嘴里的血吞了回去,睁着一双狠厉的眼睛盯着钱润临看:“怎么了软脚鸡,不打了?老子腿还没断呢,你棍子就拿不住了?”
钱润临气的浑身发抖,被江风仪气的,也被自己的双手气的。
他的双手是真的不行了,这才多久,他就感觉自己的双手在颤抖,两只胳膊都在隐隐作痛。
他对身后的两个护卫说:“你们两个过来,把他的腿给我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