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许慕阳都还没起床，就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了，许慕阳烦躁地拿起手机，“艹，才特么五点！”

左右也睡不着了，就翻起了微信里的未读消息，许父许母都被她拉黑了，是舅舅给她发过来的消息，“慕阳啊，要过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她在那里都没有家了，能回哪去？

许慕阳故意回道，“我和我女朋友在禄海过年，不回去。”

回完消息，许慕阳把手机扔在一边，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或许，以后都回不去了。

咚、咚、咚……

许慕阳起身开门，“怎么了，曦儿？”

苏令曦抱着一个大兔子玩偶站在门口，“姐姐，好多大爷大妈都去买年货了，我们也去吧。”

“好啊，你回去换衣服，等我一下。”

前几天刚下了初雪，苏令曦还想出来打雪仗，但许慕阳担心她的病情，也就没同意，于是两个人就煮了奶茶，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

苏令曦拍了照片，写在了日记里，这是她和许慕阳一起看的第一场初雪，当然，也应该是最后一场。

最近她的记忆力已经越来越不好了，洗好的衣服会忘记收，出门会忘记关水电，就连她曾经和许慕阳的点点滴滴都已经开始模糊了。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商讨着年夜饭的菜单，“姐姐，过年做一道松鼠桂鱼吧。”

“啊？那个……挺考验刀工的吧。”

许慕阳已经想象出了那条鱼在案板上狼狈的样子，虽然她已经做过好多菜了，但无奈刀工一直不太行。

苏令曦清楚许慕阳的厨艺，“姐姐，一直都是你做菜，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呢，我想给你做一道我的拿手菜。”

苏令曦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糟，那些药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不想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