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榕看着这些可爱的小天使们眼里不禁噙满了泪水，“是啊，几乎已经掏空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流浪狗不比宠物店里血统纯正的狗，没有那么多人喜欢。”

明明都是生命，却被一套莫名其妙的标准分成了高低贵贱，甚至还有明码标价，一些狗，睡着奢华的狗窝，吃食讲究营养搭配。而另一些，只能睡在冰冷的土地上，有上顿没下顿地去翻找着人们赏赐的残羹剩饭。

“妈咪，我喜欢那只勾勾！”

秦舒言拉着许慕阳的手，指给她看。

贾榕听见立马就开心起来，如数家珍地介绍道，“那是一只三个月大的小德牧，虽然血统并不是非常纯正，但它的一群兄弟姐妹中只有它活了下来，是个很坚强的小家伙。”

许慕阳无所谓，血统纯不纯正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只要狗狗是健康的，孩子喜欢就好。

“那果冻呢？没有你喜欢的吗？”

秦舒熠一直沉默不语，许慕阳以为他是没见到什么合眼缘的，毕竟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挺冷淡的，没那么快就喜欢上什么东西。

秦舒熠四处看了看，最后讲视线锁定在隔着铁栏杆努力朝自己伸着爪子的小黑狗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小黑狗似乎听懂了，高兴的地摇着尾巴原地转圈。

“这只狗是高加索吧，应该也能卖上好价钱啊？怎么会变成流浪狗？”

许慕阳陪秦舒熠看书的时候看到过，这种狗小时候长得跟小狗熊似的，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但长大后像突然觉醒了一样，凶猛的一批，许慕阳当时看见的时候，就被它这种反差感深深地折服了。

“没错，我们发现它母亲的时候，它母亲就生了很严重的病，估计是因为这个才被原主人抛弃的，在生下它之后，它母亲就不行了，没过几个小时就死了。”

贾榕说起这个还是一阵惋惜，如果他们能够再有点钱，带它去更好的宠物医院看看，说不定就能救回来了。

“妈咪，什么是死？小狗狗的母亲怎么了？”秦舒言疑惑地看着许慕阳。

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听说死亡。

许慕阳蹲下身，抚摸着小女儿柔软的头发，“死亡啊，就是要离开这里去另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最漂亮的花朵，最清澈的泉水，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不过啊，只有做了很多很多好事的人才可以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