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集会上那些蜜饯,还有冰糖葫芦,囊中羞涩的叶碟总是觉得很忧郁。
“修道者大多以气驭剑,因为你体制特殊我才想出了以血养剑的方法,虽不能踏剑冲霄三千里,但关键时尚可救你一命。”
李太白仰头灌了一口酒对叶碟徐徐道来。
“此法唯一的缺陷便是,想要抹除禁制需要你身死道消。寻常人得了老夫这飞剑必是欣喜若狂藏着掖着,你子倒好,时刻想着送你师妹,怎么她答应做你媳妇儿了?”
听着李太白奚落的声音,叶碟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本就忧郁的神情顿时有深沉了几分。
因为锁心咒的关系,所以叶碟对道消丝毫不在意,但身死的话就永远也见不到师妹了,这让叶碟很烦恼。
“连你媳妇儿都不是,还想着送人家飞剑。要不你想办法把你那师妹带来,老夫出手打晕她成就你的好事岂不快哉!”
光是看着叶碟的样子李太白就知道这呆子至今还没跟人家女孩开口,对此李太白好不吝啬自己的鄙视。
抬头对为老不尊的李太白怒目而视,想着每次比试都把自己打趴下的王师兄被太师叔祖一招打的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叶碟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跟李太白动手的想法。
“哼!”
不能对李太白动手,其他的方法却还是有的,拿起一壶还没有开封的酒,叶碟奋力掷向山崖之下。
唰!
叶碟只觉得一道劲风狠狠扫过自己的脸颊,而后原本卧在地上的李太白负手而立,手中还提着被叶碟丢出的那壶酒。
“不错,脾气到是长了不少。”
李太白看着叶碟笑道。
“阮丫头的手艺欠佳,不过针线活计却是没有落下。叶子,不如你改投在我的门下!”
叶碟怀中的长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太白的手中,嘴里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着叶碟。
叶碟有心去抢回自己的靴子,但身形才一动,便被李太白脚上的破鞋给“安抚”了下来。
“老夫还会跟你这娃娃抢鞋穿不成!”
将长靴丢还给叶碟,李太白登高独自饮酒。
“我五岁开始给您老人家送饭,你老人家至少十年都没有洗过手了!”
不停的擦拭长靴上的指印,叶碟满腔委屈的道。
听着叶碟的话,李太白手中的酒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而后老人强行选择过滤掉叶碟刚才的话。
“你那师妹分不赖,又是章仝玄那臭子的宝贝女儿,根本不会缺宝贝,老夫送你的飞剑还是你自己留着!”
饮光最后一口酒,李太白故作潇洒的将酒壶随手一抛。对于山下传来的那声痛呼老人置若未闻,叶碟也闭口不提。
两人默契的回到山洞,李太白变戏法似的又摆在叶碟身前四柄略长一点的铁质飞剑。
“青梅竹马两无猜被你蕴养的不错,金戈铁马,梦里来、取人首这四柄杀人剑也给你了!”
李太白大气的道。
“太师叔祖,您老人家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叶碟瞪大了眼睛语气紧张,寻常人得了一柄飞剑都会欣喜若狂一阵,而短短一年的时间,太师叔祖竟前后送了自己八柄飞剑,匪夷所思让人不得不联想。
“来!”
李太白慈祥的对叶碟招手,后者才一探头,李太白一个板栗狠狠落下,直接将叶碟镶嵌在了地上。
“太师叔祖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中了锁心咒,您把这飞剑给了我不就是明珠暗投吗?”
叶碟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语重心长的道。
如果太师叔祖能回心转意将这飞剑送给师妹就好了!
叶碟自顾自的想着。
“中了锁心咒就不能修道了?只不过是唤不出武灵而已,虽有难度但又不是没有长生登的希望!”
李太白老神在在的道。
“太师叔祖,真的有前辈高人不依靠武灵长生登吗?”
李太白的话让叶碟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听师父和师娘提起过,章泽有望在成人礼之后唤醒自己的武灵,有武灵相助登有望,而叶碟自然是希望可以一直看着师妹的。
“没有!就连你师尊当年也是有四神兽相助才登而去的。”
李太白回答的很干脆。
“那请太师叔祖开恩,还是把这飞剑赠给我师妹!”
叶碟失望的道。
“老夫赠与你自由老夫的用意,你只管收着就是!”
李太白气哼哼的道。而后见叶碟的脸色滴落,不由的又转变了语气。
“咱们武当吕庭洞他们这代还不错,第四代弟子当中也就是子还不让老夫讨厌,你且回答老夫,咱武当以何而立?”
李太白问道。
“武当为下苍生正长生。”
想到祖师遗训叶碟瞬间正襟危立。
李太白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修道者多被长生所误,上那些高来高去的混蛋也只不过比咱们早领悟了几百年道之力罢了。”
“叶子你要记住,道法自然,什么金刚境无我境太玄境,都他娘的是胡扯淡!”
“都上仙人会仙术,你让他们把老头子的屎变成鸡腿自己吃!无非是借着点道之力故弄玄虚罢了。”
“那上的仙人凡人就杀不得?当年我师兄就杀了好几百!哎嗨!总有一老夫也会学师兄那样打上去,让那些仙人哭爹叫娘!”
“再看当今江湖那些这个境界那个境界的高手,油尽灯枯时黄口儿随手丢一颗石子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叶子,千万不要被境界所困,这是老头子我一辈子才悟出的道理!”
李太白洋洋洒洒跟叶碟讲了许多他听不懂的话,时而激动时而愤怒,或有笑颜时叶碟也不敢靠近,生怕太师叔祖兴起一掌拍死自己。
话毕许久,李太白即听不见叫好也无附和,不禁皱眉扭头望向叶碟。
叶碟知道太师叔祖在等待自己,沉吟了许久才缓步向前,声道。
“太师叔祖,刚才您老人家的话咱们在自己的窝里横一横就算了,切不可出去胡。虽你老人家神威盖世,但也挡不住人多势众不是。”
叶碟轻声劝慰着,同时不忘将师娘给自己的新靴子抓牢,以免被恼羞成怒的太师叔祖给抢了去泄愤。
李太白横眉冷对,正要跟叶碟争辩出个所以然来,可见叶碟指向堵着唯一下山路的无字碑时,李太白的气焰瞬间萎靡了下去,随后“咚”的一声闷响,叶碟又被老人的一个板栗镶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