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碟和叶狸马踏圣贤庄中门之后,转身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孔子房伸出一只藏在袍袖中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白翳微微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倒是原本哭闹的孩,安静了下来。
不少想要去找叶碟理论的门人,都被孔子房抬手按住,且不夫子早有安排,光是叶碟身边那女孩儿,便是让多年古井无波的孔子房心惊肉跳了好一番。
“好久都没有如临大敌这样的感觉了。”
孔子房摊开手,好让自己掌心的汗,蒸发的快一些。
“子房先生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失态了。”
望着叶狸的背影,白翳有些汗颜的道。
“你不是也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悸动?”
孔子房看向白翳,白翳也看着孔子房,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又苦笑着摇头。
“公子,我们真的不再回去了吗?”
离开圣贤庄之后,叶狸对叶碟问道。
“既然来过了,我便不算是对夫子食言,自然不需要在回去。”
叶碟人坐在马上,心却是好像已经飞到了另一个地方。
“不过我们好像还要在待上一段时间。”
临近分水河畔,叶碟勒住缰绳,对叶狸无奈的笑了一声。
分水河畔,当阳桥头,夫子牵着毛驴,背后挂着斜阳。
“公子,这老头……”
叶狸的话还没有完,便被夫子的一声大胆吓得原形毕露,嗖的一声窜进叶碟的怀中。
“夫子好威风,叶碟有失远迎,还望夫子见谅。”
将手轻轻搭在叶狸的头上,叶碟一边安抚被夫子一声呵斥吓的魂不守舍的叶狸,一边对夫子嘲讽的笑了笑。
“夫子您老人家舟车劳顿,不用歇歇再跟晚辈叙话?”
叶碟翻身下马,走到夫子的跟前席地而坐。
轻点了叶碟两下,不等夫子开口,他身后的毛驴却是再也无法忍受心脏的压迫,开始剧烈的喘息。
很明显,短途的剧烈运动让毛驴很吃不消。
“你子,就不能给老朽点面子?低个头能死?”
既然被队友给出卖了,夫子索性也就不再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
“走,跟老朽回书斋!”
休息了大概一刻钟,夫子便气哼哼的拉着叶碟向回走,而叶子只是被毛驴抬头瞥了一眼,便乖乖的在最后面跟着。
一路无话,夫子带着叶碟还有身后的毛驴黑马,悄悄的摸进了后门。
夫子不开口,叶碟也不话,叶碟怀里的叶狸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叶子在毛驴的带领下走向草料库,而夫子则是带着叶碟走进了书斋。
“你留下看门!”
迈步进屋的时候,夫子轻轻一点,叶碟怀中的叶狸便跌在了地上。
不等叶狸委屈,夫子已经将书斋的大门给关上了。
“不错不错,又长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