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叶碟要看书，叶狸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对不认识字的她来，书斋中的这些卷本都是鬼画符。

叶碟一本接一本的翻阅典籍，逐个字都看得仔细，叶狸不敢打扰，只好一会儿倒挂在房梁上，一会儿又贴在墙壁上，困了就趴在叶碟的身边睡觉，醒了就继续在书斋中活蹦乱跳。

只是严瑾每送了的一碗白饭和一壶酒，让叶碟和叶狸有些食不果腹。

“公子公子，这是哪里？”

“青城山，听师兄，哪里的山都是青色的。”

“公子公子，这是哪里？”

“应该是碧波潭，我师娘的那柄青竹剑就是在在碧波潭锻造的，因为用了碧波潭的水，所以师娘的青竹剑是翠绿色的。”

“绿色的水吗？那公子公子，这又是哪里？”

“朗玛雪峰，哪里常年积雪从不融化，传哪里有仙人居住，只是没有人看到。”

“那公子公子，这里又是哪里？”

叶狸捧着手中的画册视若珍宝，因为整个书斋千余本书籍当中，只有她手中捧着的这本画册，是她唯一能看懂的纸张。

“这里啊……”

叶碟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

“这里应该是草原，但是这是哪里的草原，我就不知道了！”

叶碟眼神变得有些向往，在白马游击营的日子里每骑马穿梭在草原上，那时不用想的太多，只需要想怎么活着，一觉醒来还能呼吸那便是不错的一。

咕噜……

叶碟还想要在叶狸手捧着的那本画册上找到蛛丝马迹，好告诉叶狸这到底是那个草原，但叶狸肚子的咕噜声却揪回了叶碟的视线。

“饿了吗？”

叶碟笑着看向叶狸。

本来想要摇头，但叶狸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的肚子，红着脸疯狂的点着脑袋。

“一碗白饭实在是太少了！”

叶碟揉着肚子，他很理解肚子饿的滋味，只是习惯了便也就习惯了，但却不心忘记了叶狸是最不能挨饿的，不然当初李茂功的那些肉干也不会全部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夫子看不完这里的书不能迈出大门一步。”

打开书斋的大门，叶碟发现严瑾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守在门口，不免有些意外，毕竟这是第一次开门没有看见严瑾。

“我代表不了你，但你跟我一起被夫子丢了进来，那在我看完这里的书之前，你也不能从大门走出去。”

叶碟和煦的声音让叶狸失落的低下头，不过叶碟的下一句话却是让叶狸异常兴奋。

“既然不能走大门，我又不能离开书斋，去厨房找食物的工作就只能交给你了！”

叶碟微笑着，一挥手，青梅竹马从袖口飞出，随后便是瓦砾破碎的声音。

叶狸化作一道白光从房顶飞出。

“最好给我带一壶……酒。”

叶碟开口话的时候，叶狸已经不见了，他很不确定叶狸有没有听到他所的话……

第二，当阳光透过青梅竹马打破的屋顶照下来时，正好一片金色洒在叶碟的脸上。

五官近乎于扭曲在了一起，叶碟睁开了一只眼睛。

看了看被满地打滚的酒坛，叶碟咂了咂嘴，昨晚上叶狸拿回来的肉干味道还真的是不错。

低头瞧了瞧被自己丢在地上的纸张，叶碟通过断片前的记忆依稀记得，这应该是自己看的最后一本书，只不过被自己给撕成一页一页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