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民风或许跟纯朴二字沾亲带故,但毕竟不是正统,如此僻远的边陲,人们也需要生活,贩夫走卒,三教九流。
叶碟没过过富贵日子,但对于李无忧,第一次当长辈的叶碟自然不会吝啬。再加上丫头长的本就惹人怜爱,独自走在街上,若是游手好闲之辈对她没有想法,那才是大的讽刺。
不过李无忧第一次出走至今都没有差池,这倒不是镇的治安有多好,则是要归功于几十名来自不同势力的碟子。但凡是有不开眼的家伙,在还没有靠近李无忧一丈的距离,边有人让他们永远也无法开眼了。
如今的叶碟,且不他是不是王者归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怕是此时能跟他掰手腕的也只有圣贤庄的夫子。
所以作为人间新进的道理,晓得叶碟会不会因为李无忧少了一根头发,而对自己背后的势力兴师问罪,毕竟原本逐渐被淡忘而现在又被重新加工的逍遥城一役,可是要比真实情况更加丰富多彩。
没有人敢轻易的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不少谍子自觉的孝敬自己的双亲高堂,也不像今早晨这样身心俱疲。
此刻年轻的道士拥着饿了一早晨的女孩,一些人竟是有些老泪纵横的感触。
叶碟牵着李无忧返回驿站,起身时微微点头,算是对暗处一些人表达善意,这让不少终日潜伏在暗处的谍子有些不知所措,继而又有些自傲,以后跟人吹嘘也能咱也是被叶碟感谢过的人。
回到驿站,饿了许久的姑娘暂时忘记了公孙姑姑教给自己的端庄文雅,只觉得不断灌入口中的清粥,实在是要比前些日子吃的兔肉好上太多。
等了一早晨的嗤罗萦欣并非毫无怨言,毕竟顶着一个姨子的名头,相比于外人对叶碟的忌惮,嗤罗萦欣可是对自己这个没有任何作为的姐夫不泛怵。
只是当嗤罗萦欣不怀好意的看向李无忧的时候,本已呆滞的傅孝却抓了一下她的柔夷,这让嗤罗萦欣受宠若惊,也让叶碟喜出望外。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李无忧多了一份“工作”,每都要在傅孝跟前自言自语一段时间,很多时候词穷的姑娘只能苦着脸哼哼。对比叶碟和嗤罗萦欣也不在意,总之傅孝逐渐恢复了知觉,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作为回报,嗤罗萦欣毫不珍惜她顺手牵羊而来的胭脂水粉,无论高低贵贱,只要开心,便一股脑的涂鸦在李无忧的脸上,而姑娘对这些香香的东西皆是来者不拒,只不过每次化妆之后去找叶碟炫耀,都是让后者呆若木鸡。
“大咯咯,你看看我,你还晓得不,我是……大咯咯,你的手能动了!”
马车内嗤罗萦欣喜极而泣的声音让车外的叶碟不禁咧了咧嘴,原本以为大师兄要晚些时候才能恢复视觉,但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叶碟只觉得不服不行。
手中的马鞭不知为什么变得轻快,叶碟懒得去想,只知道此时此刻是不错的时光。
但很快,叶碟脸上的笑容便逐渐的收敛了起来。
“有朋自远方来……”
手持短棒的老人笑着看向叶碟,但后者却直接选择了无视与之擦肩而过,让夫子的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难受的紧。
“我叶碟,老子怎么也算得上你半个师傅,如今你的确不得了了,连尊师重道都抛之脑后了!”
已经有了些许距离,但夫子还是一步追上了叶碟的马车,并且抢过了缰绳。
叶碟下意识的扶住腰间的青竹剑,看着如无赖一样的夫子,知道这个老头会不会碰瓷,直到夫子露出委屈的神情,叶碟的手才松了松,却也只是轻轻的。
夫子正伤心,从叶碟的身后却钻出了一只“花猫”。
叶碟微微叹气,看着脸上红一片粉一块的李无忧,对她和嗤罗萦欣的创作叶碟可是不敢恭维。
“善!女娃果然是人间绝色,这妆容也是惊艳非常。唔……年纪便已经出落的如此标志,以后也定是一个大美人,若不是,且看你舅舅撕烂那人的嘴!”
夫子笑着对李无忧品评,就像剑客遇见了绝世好剑,迁客骚人写出了绝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