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他们听到一个纸人说:“很好,这帮人都没注意我。
只要等到最后把他们的纸人毁掉,我就能独自拿到七张选票走人了。”
这句话,是陈朱民的纸人说的。
场面再一次安静下来,同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陈朱民身上。
而他本人则是懵懵地坐在那里,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黄黑的皮肤也被生生涨成了红黑。
“我……”
他先是吐出一个简单的音符,接着像刚反应过来似的,连忙大声解释:“我没有这么想!我真的没有这么想!
我,我刚才什么都没想,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我就是在等,等你们用得上我我再出把力气。
对,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没人接他的话茬,因为这里只有陈朱民是刚刚过来,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进场后他什么话都没说,所以其他人也就把他忽略了。
可现在他们想起来了,就算是陈朱民这样的五流货色,现在要毁掉桌边的纸人也是轻而易举。
段长文第一个把枪拿出来对准陈朱民,杨峰则是立马警告:“收起来!
纸人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散架,你居然还想开枪?”
瞬间被燃爆的气氛,因为杨峰的话瞬间又平息下来。
尽管段长文对杨峰的指手划脚相当不爽,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人与纸人拥挤在一张桌上,一旦有个擦枪走火的确很危险。
想到自己刚才可能就被打死了,陈朱民浑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刚哭丧着脸想要辩解,身边的纸人却又大声叫嚷起来:“吓死我了,不过没有选票回去交差也要死,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这么逼我,都是些混账东西!”
“你说啥?!”
刚刚平复下去的段长文再次拍案而起,吓得陈朱民有口莫辩。
他已经惊慌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摆手想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可讽刺的是,陈朱民的纸人却是大声地叫骂其他人是混账东西,其声恶毒至极。
叫骂声一句接着一句,震得周围的人耳膜发麻。
这样段长文哪还能忍?
他面沉似水,却目光凶狠,转身就想离开自己的座位去到陈朱民那边去。
可意想不到的事再次发生,当段长文离开自己位置的一瞬间,他的身体突然抽搐。
紧接着,他靠外面的半边身体皮肤逐渐变黑,最后整个人都站不稳往下倒去。
此时杨峰离段长文最近,连忙隔着纸人把他拉住,拽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
可这时段长文已经失去了意识,旁人仅能从他起伏的胸腔看出生命的迹象。
他刚才只是想离开自己的位置!
段长文企图离席的下场震慑了大部分人,同时陈朱民的纸人还在用恶毒的言语叫嚣个不停,吵的旁人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无法思考。
所有人都在忍受着,直到白玉洁突然抬手,将身边陈朱民的纸人给推倒在地。
……
纸人被摔得四仰八叉,陈朱民也惨叫一声,卧倒在自己的座位下面,左手往外折去。
直到纸人和陈朱民本人都不吱声了,白玉洁才低着头问:“这样就行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