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汝很诚实地点头,“老伯伯说得没错,我现在整个脑子乱糟糟的,还真是什么主意都没有。”
银灰色袍子的男子抿了抿嘴唇,语重深长地说道:“出门在外,什么事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儿。”
这番话语,换得方汝感激涕零,比刚才更认真地点点头,“老伯伯说的是!”
那个人见方汝认真地点头,便转头问木婉三人,“你们呢?也没有什么主意?”
墨六非常虚心地请教道:“大叔,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呀?”
那没精打采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木婉和莫问也都目光恳切地看向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银灰色棉袍男子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了,礼貌地笑了笑,“你们能单独出门,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事事都做不得主呢?”
木婉压低声音说道:“关键是,我们出门,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阵仗。”
说着,看着那争论不休的场面,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银灰色棉袍的男子是彻底对他们几个失去兴趣了,“呵呵,那你们可得多听多看了。”
说完,便别过头,不想再搭理这四个蠢蛋了。
木婉四人面面相觑,想要张开喊人,又不敢。最后,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
木婉心里觉得好笑,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也会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她不禁有些相信莫问他们确实是被打劫吓破胆子了。
拧着眉头,害怕地盯着前面那些人,眼角的余光却是四下看着。
她不觉得那银灰色棉袍之人是单打独斗的,肯定是有同伙的。
那个藏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就算一个。
刚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地那叫一个默契。
别说,她还真的扫到几个人在那个人别过脸之后,继续盯着他们这一桌看的。
木婉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搅局之人,可也不敢掉以轻心的。
好在他们四人都继续保持着一幅怯懦的嘴脸,没露出什么破绽。
“诸位!”郭兴年扬声打断他们的争论,“郭某人行镖多年,承蒙老少爷们儿的照顾。”
他的声音不高,可却像是有穿透力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开,让人心里一惊。
“好深的内力!”墨六忍不住惊讶的感叹道。
不止是他,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以前听说过长兴镖局的总镖头,不仅为人机敏,武功十分高强。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木婉眼尖的看到几个叫唤的最欢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相互对视一眼,悄悄地低下头。
郭兴年眼睛如雷达一般扫了一圈儿,“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走出这么远了,我也绝对不会带着人往回走的。
另外,我郭兴年既然收了你们的镖银,必然会守信地将你们送进滨州城去。
当然了,若是有人对郭某不信任,也可以即刻带着东西脱离队伍。我会将所有的镖银全部奉还,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把我们扔到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要我们怎么活呀?!”
他的本意是想继续跟踪镖局走,可刚才叫唤地太凶了,也抹不下脸说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