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抿着嘴,笑着说道:“烟翠姐姐,这里有你的信。”
我的信?
烟翠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觉得是王太后让人送来的。
以至于三丫后面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
只是笑着点头,“谢谢三丫,改天姐姐请您吃好吃的。”便抬手将门关上了。
三丫看着紧闭的门,委屈地撇撇嘴,然后跑开了。
烟翠看着手里的信封,用手捏了捏,像是很厚的样子。
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不会是宫里来的。
她撕开信封后,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是家书!
是娘花了三个铜板,请的街上的先生给写的。
只是,看着看着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在信里,娘除了唠叨了一些家茶理短外,还跟她说,表哥的孩子都五个月了·······
算算日子,她在床上见到那个荷包时,表哥他就已经成亲了。
可怜的她,竟然还傻傻地为了他去见太后身边的人,并给王妃下毒。
不对,也不能这样想!
她转念一想,便这些想法压下去了。
若那真是一包毒药的话,为何王妃到现在都没有事呢?
或许,这只是王太后给自己一个警告,让她无法释怀,一直都活在她的阴影中罢了。
这样一想,心里便舒服多了。
她仔细地将手上的伤包扎一下,便翻出前几日王妃赏下来的点心,吃了起来。
·····················
“老夫人,郎中过来了。”玉露走进亭子,低声禀报道。
木婉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被苏嬷嬷拉了起来。
“老夫人········”王郎中看到苏嬷嬷时,神情很激动,眼睛里甚至隐隐地闪烁着泪花儿。
你们认识?
木婉诧异地挑挑眉头。
苏嬷嬷也十分感慨,“他是你爹的朋友。”
一句话像是在跟木婉解释,又像是蕴含了许多别的含义。
木婉挑挑眉头,她总觉得娘的身上有秘密,还是一个不小的秘密。
只是,娘不说,她也不好追问,笑着说道:“王郎中,麻烦你了,请坐吧。”
她和王郎中认识,是因为秦老夫人当时刚好住在她租下的小院子里。
后来,因为卖灵芝的事情,跟他打过几次交道。
小雅病重时,他恰好出门去了。
可在她失踪的前几天,他还突然间到了青牛村,说是要给她诊脉。
“王妃!”王郎中冲着木婉拱了拱手,却是没有坐下。
木婉笑着说道:“既然你是我爹的朋友,和娘又认识,也算是我的长辈了。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多谢王妃!”王郎中对着木婉拱手道。
木婉端着茶盏的手不由得一顿,她觉得这个王郎中对自己的那股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她不清楚是因为爹爹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的。
反正她觉得,不是因为她这个王妃的身份。
王郎中抿了几口茶后,便给木婉诊脉。
收回手后,笑着说道:“从脉象来看,王妃的身体无碍。”
“待会儿,我写几个药膳的方子,让下面的人照着做便是了。”
他居然有药膳的方子?
木婉心里嘀咕道:看来,这个王郎中的医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
木婉笑着说道:“有劳了。既然来了,就顺便给娘诊一下吧。”
王郎中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木婉见苏嬷嬷的身体无碍,便出声儿留人,“从这里到俞县,一来一回也挺远的。”
“王郎中不如就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吧。”
说完,便以去厨房看看为由,转身离开了。
苏嬷嬷看了玉露一眼,玉露施了一礼后,便退到了门外。
虽然房门没有关,可却也听不清里面说了些什么。
苏嬷嬷关切地问道:“婉儿的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见王郎中诊过脉后,便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妃的脉象有些奇怪,可一时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王郎中沉吟了一下,说道:“倒不是不妥。只是上次伤了头部,接着,又伤了元气。”
“虽然说,一直都在调理,可到底没有将根本补回来。所以········咳咳,有些事情,是不必着急的。”
他慌忙灌下一口茶水,试图压下脸上的火热。
苏嬷嬷用左手转动着右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木头给她的定情信物。
她看着脸色复杂的王郎中,“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
她明白,他是说婉儿现在身子弱,不易受孕。
可他的私心里,还是希望木婉能够早日诞下问儿的孩子。
她低声安慰道:“两个孩子还年轻,来日方长!”
“统领说的是!”王郎中低喃道。
“啪嗒!”茶盏碰到桌子上清脆的声音让王郎中心里一颤。
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外面,低声抱歉道:“是我说错话了。”
苏嬷嬷低声警告道:“记住,隔墙有耳!”即便是在她的院子里,也绝不是安全的。
王郎中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苏嬷嬷还是不放心木婉的身体,“依你看,婉儿的身体要多久才能调理好?”
王郎中摇摇头,“这个不好说·······”关键是,他还没有找出,那脉象特别之处,到底是什么原因。
“王爷!”莫问坐在帐内写着东西。眼看着灵犀山庄再有一个月就要完工了,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何事?”莫问没有抬头,继续在纸上画着。
婉儿最近心情不好,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墨七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京都那边有消息传过来。”
“哦?”莫问放下手里的笔,伸手道,“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