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那便是想要让我们走另外一条路。”
墨九惊诧地瞪大眼睛,“这话怎么说?”前面那一条儿,倒是可以理解。可后面·······就让人想不通了。
木婉笑着说道:“很简单!我们被他们惹烦了,便会另外选择一条路。”
墨九:“那我们选择的路,不是他们想要我们走得呢?”
木婉:“同样的把戏,再次上演,直到我们走进了他们想要我们走的路为止。”
贺管事:“这样说来,跟在后面的人,倒是没有多大威胁。”
木婉笑着问道:“怎么会没有呢?他们既然出现了,那必然就有他们的用途。”
墨九疑惑地问道:“王妃指的是········”
木婉眼睛转了转,斟酌着说道:“大家听说过圈羊吗?”
什么?
彩云和墨九听着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贺管事说道:“王妃的意思是说,这些人跟着我们,就是像赶羊一般,将我们赶入他们想要我们去的地方?”
木婉点头:“没错!如果他们不是朋友的话,那必然就是这样的了。”
这有些难办了!
贺管事烦躁地挠挠头,现在越想越后悔答应木婉出门了。
若是一直在山庄里,哪会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呢?
木婉淡笑道:“贺管事,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即便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贺管事:“以夫人之见,现在该如何?”
前面那些乌合之众还没有解决,后面又跟着几只虎视眈眈的狼。
木婉:“该怎么就怎么办!”
墨九:“夫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
“没错!”木婉点头,“现在比的,不仅是实力,还有耐心。”
就看谁能耗过谁了。
“夫人,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贺管事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后面的路也就更有信心了。
木婉笑了,“当然了,这些也都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
“我们平时的防卫,还是一定要做好的。”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抽风,突然就动手了呢?
贺管事点头,“夫人放心,老奴明白了,老奴会以不变应万变的。”
“嗯!”木婉点头,“你是莫问最看重的人,我也十分相信他的眼光。”
呼!
贺管事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有千斤重。
不过,这样也好,被主子信任,总比被人嫌弃地好,不是吗?
“夫人········”待贺管事和墨九走后,彩云轻声唤道。
木婉看了她一眼,“有话你便直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彩云低声道:“我们已经住进客栈了,这匕首和毒药········”是不是就收起来了?
木婉扫了一眼压在枕头下面的东西,笑了笑,没有说话。
“夫人·······”彩云蹲下身子,声音颤抖地说道,“夫人,外面有贺管事,还有那么多护卫,我们不会有事的。”
她也不清楚,她这样说,是在安慰木婉,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木婉咧嘴笑了,“怕了?!”
彩云用力地摇摇头,“不怕!”
听着她声音中不自觉透出来的颤音,木婉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傻姑娘!”木婉抬手将彩云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这样吧,明天离开的时候,你就别走了。”
“待我们离开后,你便悄悄地离开,回到山庄去。”
“不!”彩云一把抓住木婉的胳膊,“奴婢不走,夫人到哪里,奴婢便去哪里!”
“呵呵!”木婉被她那视死如归的样子逗笑了,“没有那么严重。”
“我就是不想老夫人担心,你回去替我报个信。”
“不要!”彩云拼命地摇头,“您别将奴婢当傻子哄。”
木婉:“既然如此,那就别担心,我们都会没事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不由得琢磨开了。
自己是不是鲁莽了?
她应该轻骑简从,只带着贺管事和墨九的。
带来这么多人,不仅惹人盯上,还有可能连累了大家。
“夫人,吃饭了。”彩云出去一趟后,便提了食盒过来。
“好啊,吃饭了。”木婉站起身,坐在桌子旁,“你坐下来一起吃吧。”
彩云也不客气,“好啊,多谢夫人!”她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客气来客气去反倒是有些说不过去。
木婉跟彩云两人吃过饭后,便住在一个屋子里。
一来,出门在外,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二来,这也是彩云自己要求的。
木婉心里清楚,这丫头是想着,若是真有危险了,她好扑过来,替自己挡刀的。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也不会让彩云去送死的。
再者,万一有人是想利用自己去要挟莫问的话,她是绝对不允许。
所以,到那个时候,这匕首和迷药便排上用场了。
木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彩云知道夫人现在担心什么,可这些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能解决的。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既然不能帮到夫人,也不能给夫人添乱。
木婉侧过身,将手伸到枕头下,摸到匕首的把手,觉得心里安心多了。
第二天早晨,毫无意外,木婉起身时,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儿。
她闭着眼睛,任由着彩云替她擦拭着手和脸。
木婉说道:“要不是用点凉水吧。”
这温水虽然舒服,可不能让人清醒。
彩云吓了一跳,“夫人,这可不行。老夫人可是说过了,不能让您碰凉水的。”
“不是我碰,是你!”木婉很是无赖地说道,“我又没有用手拿,怎么算是我碰呢?”
彩云惊诧地瞪大眼睛,“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这帕子不是最后用在你的脸上吗?
木婉笑着说道:“就是字面意思,怎么了,你听不懂啊?”
彩云:“········”
夫人,您这话说的,让奴婢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