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刚才京都府衙来人禀报说,说·······逍遥王爷不见了。”
“不见了?”京都府尹顿时懵了,他揪着那小太监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明明是将人抓进大牢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闭嘴!”林清樾的肺差点被气炸了,“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道,“奴才,奴才········”
“好好说话!”林清樾一字一顿地说道。
若是不好好说的话,那以后就别在说话了。
小太监,“是········是,陛下!刚才宫外来报,说是早晨牢头巡查时,发现逍遥王爷的牢房里,空无一人。”
“询问昨夜当班的人,结果,没有找到人。”
“还有呢?!”林清樾沉声喝问道。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没有了。他就说了这些。”
“事出紧急,不得不来禀报。具体情况,还待府尹大人亲自探查。”
林清樾扫了一眼站在门旁呆若木鸡的京都府尹,淡淡地说道:“回去吧!将事情查清楚了,再来回朕!”
“是,陛下!”京都府尹知道,这是陛下发怒的前兆,也不敢多待,行过礼后,便转身出去了。
“陛下!”将屋子里的人打发出去后,吴顺脸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又怎么了?”林清樾只觉得脑仁儿疼,这一天天的,没有一个安宁的时候。
吴顺压低声音道:“婉郡主听说了王爷的事情后,便跟着奴才一起进宫来了。”
“你是怎么办事的?”林清樾怒喝道,“这么点小事都没有办好,朕要你何用?!”
“陛下恕罪!”吴顺连忙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
“好了!”莫问沉声打断他的话,实在是不想听他再啰嗦下去了。
他摆手道:“你去告诉她,让她会王府里等消息,无论如何,朕都不会为难她的。当然了,也不会见她的。”
“是,陛下!”吴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向外走去。
“唉!”林清樾随手抓起一本奏折,又丢在了桌子上。
从另一摞奏折里挑出一本,可同样是看不进去。
“陛下这是心情不好吗?”陈贵嫔提着食盒,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林清樾歪头看着她,“你怎么来了?”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可语气和缓了许多,没有那么多怒气。
陈贵嫔:“臣妾给陛下熬了燕窝粥,特意给陛下送过来。”
“只是,到了门口时,却不见吴公公,便自作主张地走了进来。”
林清樾:“无妨!朕以前说话,只要没有朝臣在,你可以随意出入御书房的。”
“陛下对臣妾真好!”陈贵嫔满脸笑意地依偎在林清樾的身边,“陛下,尝尝臣妾的粥火候可到了?”
林清樾:“朕实在是没有胃口。”话虽如此,可还是从对方的手里接过粥碗喝了起来。
“陛下·······”一碗粥马上要见底了,吴顺一脸难色地走了进来。
林清樾没有抬头,随口问道:“人回去了?!”
吴顺摇头,“没有!婉郡主跪在外面,说是,说是您不见她,她便这样一直跪着。”
林清樾面色一沉,“既然她愿意跪,那就跪着吧!”
将碗递给陈贵嫔,语气和缓地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朕这边还有事要忙。”
陈贵嫔乖巧地点头,“是,那臣妾便先回去了,陛下也别太操劳。”
“嗯,朕知道了!”林清樾答应一声后,便将目光放在了刚才的奏折上。
陈贵嫔屈膝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御书房后,她抬眼看了陈嬷嬷一眼。
陈嬷嬷笑着说道:“贵嫔娘娘,老奴听说,香榭那边的荷花要开了,您要不要绕路过去看看?”
陈贵嫔点头,“也好!前面带路吧!”
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向香榭走去。
转过庑廊时,她远远地看到一个身穿浅绿色衣裙的女子跪在那里。
此女子身形消瘦,面无血色,似乎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陈贵嫔的目光从木婉的身上收回,转头看着陈嬷嬷:这个人便是逍遥王妃?!
陈嬷嬷轻轻地点头:没错!
陈贵嫔勾了勾唇角,别说,倒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陛下对她念念不忘。
木婉低垂着头跪在那里,感受到几道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可她没有抬头,而是任由着那些人打量着。
她在跪下之前,便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只是,陛下不想见自己,这倒是让她蛮意外的。
还有莫问,他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还有娘,她现在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
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事情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不过也好,事情赶到一起,那就一并解决了。
烦心事过去了,那剩下的,便是好事了。
木婉虽然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可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
毕竟自己是大病初愈。
一阵脚步声响起,木婉好奇地扫过去。
目光所到之处,是熟悉的裙角和绣花鞋。
居然是刚才那群人去而复返了?!
陈贵嫔得了吴顺的通报后,捧着几朵含苞欲放的荷花走了进来,“陛下,臣妾觉得这几朵荷花很不错,便想着送给陛下插瓶。”
林清樾抬头扫了一眼,扯了扯嘴角,“爱妃有心了。”
陈贵嫔笑盈盈地将荷花插进吴顺捧来的花瓶中,献宝似的说道:“陛下快看,荷花插瓶也是很漂亮呢!”
林清樾笑了,“爱妃去而复还,可是有话要跟朕说?!”
陈贵嫔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陛下,臣妾去香榭赏荷时,看到了跪在外面的婉郡主。”
“臣妾见她脸色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