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楚放下枪，用力握住了白宸的手腕，血从白宸的掌心流下。

他听见白宸哭着对他说，“越总，我只有这张脸能看了，你让我把它毁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就是一个废人，不会对越家，对你有任何威胁，你杀了我吧。”

没有逻辑的，语无伦次的，满脸泪水的白宸，跪在他的面前，求自己杀了她。

“白宸！我说了没有，除了我没有人碰过你，你清醒一点。”

越楚的微微重了声音开口。

白宸整个人就像死了一般，突然静止了，掌心里紧紧握着的玻璃碎片也掉了下来。

在几秒内又恢复成了那个胆小害怕的白宸，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越楚，就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顾地上的玻璃碎片，拼命的往后退。

“越总，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求求您，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我什么都能做，你别生气。”

白宸嗫嚅着，一遍又一遍，看越楚没有任何的反应，又跪着一路爬到越楚身边，去解越楚的腰带。

“我能做好的，越总别生气，别生气······”

一个挨枪都不会哭的男人，在这一刻，眼眶通红。

他扬起头，避免白宸看见自己的模样。

这样卑微的白宸，这样无助祈求的白宸，通通是同一个人，是拜自己所赐。

“我出去给你叫医生。”

越楚转身离开，第一次，越楚的步子格外仓促，就像是逃亡。